車子里。
安糖糖從口袋里摸出一根銀針,對著孫局的脖后穴位,插了下去。
人,瞬間就睡著了。
重重地壓在她的身上,很費力才將他推開。
裴嘯是真的不在乎,甚至應該還在期待,她今晚可能面對的一切。
他恨她,或許只有報復她的時候,他才是快樂的吧。
有一點傷心是真的。
但她只能咽下這苦果。
翌日一大早。
安糖糖從酒店里走出來。
迎著朝陽,她的小臉上,平淡的如同天上的白色云彩。
風吹過,好冷啊。
一輛墨色的車子開過來,車窗落下。
是裴嘯。
“上車。”
安糖糖詫然,“上,上車?”
“不要讓我再重復。”他眼中透出不耐的厲色。
安糖糖后退了一步,“要陪下一個客戶嗎?我想先回家洗個澡。”
昨天晚上。
那個孫局吐了一晚上。
弄得她渾身都是酒味。
“要不,你把時間和地址發給我,我準時到。”
裴嘯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去。
他猛地推開車門,站到了安糖糖面前。
高大的身影,遮擋住了清晨的陽光,陰影將安糖糖完全籠罩。
那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感,讓她有一些不適。
“裴……”她怯生生地開口。
大手扣住她纖細的手腕,下一秒,她整個人就被粗暴地塞進了車后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