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沒事嗎?”
趙蓉兒還有些不放心。
尋常時候便罷了,如今綏國使臣就在京中,皇帝親下詔書,也能在途中耽擱?
“陛下召的是駙馬,只是不想我獨自領兵,如今讓孫承將人帶回去也是一樣的。”
蕭柳欽說著,看向受傷昏迷的人。
“況且,任何時候都是以百姓為本的,陛下在這種事情上不會含糊。”
無論其他的事情上有什么恩怨,皇帝在大事上確實從來無可指摘。
趙蓉兒若有所思,少頃,跟蕭柳欽打過招呼,去給錢伯打下手。
“這是……”
剛一走近,趙蓉兒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。
除了當下流血最嚴重的箭傷,此人身上深深淺淺的傷痕數不勝數。
這些都還罷了,待錢伯抬手,趙蓉兒頓時呼吸都是一滯。
心口的位置上是一片碗口大小的烙傷,整片肌膚都已經腐爛。
雖還不算真正的醫者,可但凡是個人,看見這一幕都做不到平心靜氣。
“錢伯,他還……”
趙蓉兒想問人還有沒有救,話到嘴邊,卻不想聽見不好的答案,默默咽下。
“先盡人事吧。”
錢伯幽幽嘆息,即便他向來自持醫術精湛,也沒貿然給出準話。
這本身就是答案。
趙蓉兒抿唇,蹲在一旁學習錢伯處理傷口的手法。
忽然,她腳踝處一緊。
“啊!”
趙蓉兒下意識驚呼,低頭就見一只血淋淋的手攥住了她的腳踝。
昏迷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,因著趙蓉兒全副心神都在傷口處,未能及時發現。
“錢伯,他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