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浸得山林愈發幽沉,林塵能聽見自己的心跳撞著肋骨,一下重過一下。
七道黑影呈扇形包抄過來,最前面那個手里的匕首正滴著暗綠色的液體——和夜影鎖鏈上的蝕骨毒一個顏色。
岳山的刀在身側劃出半弧,刀身震顫的嗡鳴混著山風灌進林塵耳朵:"小心他們的毒,別硬接。"
話音未落,左側黑影已暴起。
林塵旋身避開刺向腰腹的匕首,余光瞥見岳山的刀光如電,削斷了右側襲來的短刃。
但更多黑影趁機逼近,其中一道擦過他左肩,布料被毒腐蝕出焦黑的洞,皮膚火辣辣地疼。
他咬著牙揮出右拳,拳風帶起的氣浪掀得最近的黑影踉蹌兩步,可下一秒,后頸又傳來刺痛——是另一把淬毒的匕首。
"退!"岳山低喝著撞過來,刀背磕開那把匕首,自己卻被左側黑影的鎖鏈纏住腳踝。
林塵剛要去拉,突然嗅到一縷若有若無的檀木香——是蘇璃常用的熏香。
他心頭一震,轉頭的瞬間,正看見那抹月白身影從樹后走出。
蘇璃的右手捏著半塊朱紅骨玉,指節因用力泛白。
她的右眼在夜色中泛著微光,朱雀胎記如活物般流轉,嘴里念著晦澀的咒語。
林塵注意到她的左手背有血痕——是之前為救他硬接黑淵術法時留下的,此刻正滲出細小的血珠,滴在青石板上,竟凝出冰晶。
"小心!"岳山的警告混著破空聲炸響。
最中央的黑影已逼近蘇璃,匕首直指她咽喉。
林塵剛要沖過去,卻見蘇璃指尖的骨玉突然爆發出刺目紅光,她旋身避開攻擊的同時,左手快速結印,嘴里的咒語陡然拔高:"離火為刃,玄冰為盾!"
空氣里的溫度驟升又驟降。
林塵看見有赤金色火焰從蘇璃腳下騰起,轉瞬又被幽藍冰晶包裹,兩種能量糾纏著凝成光束,"轟"地撞向正欲偷襲岳山的黑影。
那黑影慘叫著被掀飛,身上的黑袍先是焦黑,接著結滿冰碴,落地時竟碎成了冰屑。
"這是。。。。。。"林塵的瞳孔收縮。
他曾見過蘇璃召喚過祝融殘魂,也見過她引動玄冥寒氣,卻從未見過冰火兩種力量如此完美地融合。
光束掠過他身側時,他甚至能清晰感覺到火焰的灼熱與寒冰的刺骨在皮膚表面交織,像兩種截然不同的心跳,卻莫名合拍。
夜影的笑聲突然從樹頂傳來。
他不知何時躍上了老松樹,左眼的黑霧翻涌得更劇烈,聲音里帶著幾分癲狂:"陰陽家的小雜種,以為這點把戲能。。。。。。"話未說完,蘇璃的第二道光束已破空而至。
他狼狽翻滾著避開,肩頭卻還是被擦到,黑霧被灼出個窟窿,露出下面青灰色的皮膚。
林塵的血突然燒得更燙了。
他望著蘇璃翻飛的衣袂,又低頭看向自己發燙的刺青——系統空間里,鳴人查克拉與日向流柔拳的虛影正在盤旋,鬼滅炭治郎的火之神神樂與冰之呼吸的殘像竟也在其中若隱若現。
他想起柳清風說過的"武神血脈能融合萬法",想起蘇璃曾說過兩人的召喚體系"本就是陰陽兩極",更想起剛才那道光束里,冰火交織的韻律竟和自己體內氣血運行的節奏莫名契合。
"試試!"林塵咬著牙低吼。
他強行壓下翻涌的氣血,將查克拉的暴烈與柔拳的圓融、火之神的灼熱與冰之呼吸的冷冽同時引到拳尖。
皮膚表面先是騰起赤焰,轉瞬又凝出白霜,兩種能量在拳面相撞,發出細小的爆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