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塵靠在斑駁的石墻邊緩緩吐息,金焰早已收攏,身上的灼痕卻還在隱隱作痛。他低頭看了眼懷中的金屬碎片,那股燙得發(fā)疼的溫度似乎正沿著血管蔓延,左臂“武”字刺青下的震顫也越來越清晰——像有一根細針扎進了骨髓,一下比一下深。
幾小時前,他們從那個充滿詭異低吟的洞穴中殺出重圍,如今雖已置身于一處隱秘據(jù)點,可那種來自深淵的壓迫感依舊如影隨形。
“岳山帶一隊人先去軍工廠外圍踩點。”他撐起身子,聲音沙啞卻堅定,目光掃過屋內(nèi)眾人,“柳前輩負責聯(lián)絡道上舊識,確認黑淵最近有沒有調(diào)動。”
煤油燈芯在陶壺口蹦出最后一星火花,照亮了柳清風用紅筆圈出的西北坐標。
林塵屈指叩了叩石桌,金屬碎片在懷里燙得皮膚發(fā)紅,系統(tǒng)的電子音雖已沉寂,可左臂"武"字刺青下的震顫卻越來越清晰——像有根細針扎著骨髓,一下比一下深。
"岳山帶一隊人先去軍工廠外圍踩點,"他扯了扯領(lǐng)口散熱,目光掃過眾人,"柳前輩負責聯(lián)絡道上舊識,確認黑淵最近有沒有調(diào)動。
蘇璃。。。"他頓了頓,看向正往青銅盒里添朱砂的姑娘,朱雀胎記在她眼尾洇成半片紅霞,"你準備召喚烏索普和雛田,明天天亮前必須完成。"
岳山把重新纏好的布帶打了個死結(jié),斷刀往肩頭一扛:"得嘞!
老子這就去叫上幾個能打的兄弟——"
"等等。"林塵突然抬手按住桌沿。
他喉結(jié)滾動兩下,后頸的汗毛根根豎起,像被什么野獸盯上了。
系統(tǒng)界面在識海閃過一道刺目的紅光,那是自黑淵分部被毀后從未出現(xiàn)過的警報。
他摸向左臂刺青,掌心觸到的溫度燙得驚人,"不對勁。"
蘇璃的骨玉"當啷"一聲掉在石桌上。
她猛地抬起頭,右眼的胎記正泛起灼熱的痛——那是召喚術(shù)預感到危險時的征兆。"艮位。。。又動了。"她指尖掐進掌心,玉面浮現(xiàn)的卦象正瘋狂扭曲,原本穩(wěn)定的青灰色裂成蛛網(wǎng),"這次不是地脈波動,像。。。像有什么在盯著我們。"
柳清風的鎖魂印在掌心騰地亮起。
老人突然起身走向石屋角落,布滿老繭的手在巖壁上摸索片刻,摳下塊松動的碎石——石屑紛飛間,露出個拇指粗的孔洞,洞壁泛著幽藍的光,正是先前戰(zhàn)斗中見過的黑淵金屬。
"監(jiān)聽裝置。"林塵的聲音沉得像壓了塊鉛。
他一拳砸在孔洞旁的巖壁上,碎石四濺間,金屬裝置"咔"地爆成碎片。
系統(tǒng)提示適時響起:"檢測到黑淵二級監(jiān)控器,已摧毀。"
岳山的刀疤猛地一跳。
他扯下腰間的布帶重新系緊傷口,血珠順著指縫往下淌:"奶奶的,老子就說剛才那堆破銅爛鐵怎么跟長了眼睛似的!"他抓起斷刀往地上一杵,"現(xiàn)在怎么辦?
直接殺過去?"
"不能冒進。"林塵按住太陽穴。
系統(tǒng)警報仍在識海尖叫,金屬碎片在懷里燒得他心口發(fā)疼,"黑淵能在這兒裝監(jiān)控,說明他們早料到我們會查到軍工廠。"他看向柳清風,"前輩,能聯(lián)系上您在西北的線人嗎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