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政卓能做到若無其事,顧景恒卻做不到。
“對啊,你嘴怎么了?”一旁傅言朝俞政卓看了眼,這才注意到他受傷,低聲問道。
俞政卓面色平靜看著對面顧景恒,沒作聲。
直到此時此刻,俞政卓才發現,原來顧景恒喜歡的人,一直都是傅言。
若非是為了給傅言出氣,他沒有必要在飯桌上忽然問起這話,故意挑起矛盾。
難怪,當初和俞湘南訂了婚之后,顧景恒一直都不肯跟俞湘南完成婚禮,和俞湘南兩人各玩各的,原是,他心里有其他人。
“看起來傷得不輕呢?!币慌愿笛缘哪赣H布置完了桌上的菜,這才走到俞政卓面前看了看,道:“上過藥了嗎?怎么弄成這樣的?”
“沒事兒?!庇嵴侩S即收回視線,朝傅言的母親客氣回道。
“昨天晚上,被工地上來鬧事兒的傷到了,上過藥了?!?/p>
顧景恒聞言,忍不住無聲地冷笑了下。
“去過醫院了嗎?”傅言母親緊跟著追問道:“臉上頭上的事兒可不是小事兒,得去檢查一下!”
“檢查過了,小傷?!庇嵴康氐?。
“以后這工程上的事情你就不要親力親為了!多危險吶!”傅言母親忍不住皺緊眉頭,道:“讓手底下的人去做就好了!”
說罷,還是叫人去給俞政卓拿了一罐藥膏過來。
俞政卓接過,禮貌地道了聲謝。
顧景恒是越看俞政卓越不順眼。
假如他不去招惹俞湘南也就算了,他就承認他有骨氣,然而俞政卓這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,兩邊不耽誤,實在是畜生行徑。
顧景恒吃了兩口東西,實在覺得倒胃口,放下了手中的筷子。
“怎么了景恒?是菜做得不好吃嗎?”傅言的父親見顧景恒放下筷子,隨即問道。
“不是。”顧景恒笑了笑,回道:“菜的口味挺好的,只是我今天過來,只是為了解釋清楚昨晚的誤會,待會兒還得著急回去?!?/p>
“怎么了?家里發生了什么事情嗎?”傅言父親反問道。
“是我妹妹?!鳖櫨昂阏f話間,目光貌似不經意地掠過俞政卓,道:“待會兒我還得去醫院接她?!?/p>
“佳人怎么了?前兩天看她還好好的?!备笛缘母赣H愣了下,追問道。
顧景恒嘆了口氣,回道:“她今天去拜財神時,有些心不在焉,從樓梯上踏空摔下來,被人踩到了腳踝,傷得有些重,但她被家里慣得有些嬌氣,不敢一個人住在醫院,所以晚上我得去接她回家睡。”
顧景恒這話,意在點俞政卓。
“財神廟今天人肯定是多的!很容易就發生踩踏!”傅言的母親聞言,眉眼都皺到了一塊兒:“她其他地方沒傷著吧?”
“還行,其它地方就是些輕傷?!鳖櫨昂慊氐?。
“那你是得趕緊吃完過去接她,你說大過年的出了這樣的事兒,就是不嬌氣的女孩子,也不會愿意住在醫院的!”傅言母親說著,起身讓廚房拿了飯盒,給顧佳人裝了些點心,道:“你待會兒給她帶些過去,我記得佳人愛吃甜的。”
“行,那多謝阿姨了,我就不客氣了。”顧景恒接過飯盒的同時,又朝對面俞政卓掃了眼。
果然,俞政卓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。
他又看向傅言,傅言卻是靜靜地盯著俞政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