萊恩周身的金色斗氣緩緩收斂,他古銅色的胸膛依舊劇烈起伏,但那雙燃燒著怒火的黃金瞳里,終于恢復了一絲理智。
雷身上的黑色煞氣也慢慢散去,他煩躁地磨了磨牙,巨大的拳頭握緊又松開,發出咯咯的聲響。
他很憤怒,但他更想回家。
回到那個可以肆無忌憚地將曦曦扛回山洞,讓她哭著求饒的世界。
明沉看著他們被壓制住的狂躁,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他就像一個經驗豐富的馴獸師,精準地知道用什么樣的口令,才能讓最兇猛的野獸暫時收起爪牙。
“無序的爭斗毫無意義。”
明沉的聲音依舊冰冷,像是在陳述一個物理定律。
“你們用獸人的方式在這里宣示主權,結果呢?”
他看向萊恩。
“你的獵物被當成垃圾。”
他又看向雷。
“你的武力被視為野蠻。”
每一句話,都像一把精準的手術刀,剖開他們血淋淋的失敗。
“你們還沒明白嗎?在這里,你們引以為傲的力量,是最低效,也是最愚蠢的工具。”
“看看那個騎士。”
明沉抬了抬下巴,示意他們看向亞瑟。
“他只用了一朵花,一個滑稽的表情,就得到了你們用盡手段都得不到的東西。”
明曦的真心一笑。
這比任何指責都更加傷人。
萊恩的拳頭捏得死緊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,刺破了皮膚,卻感覺不到疼痛。
雷則像一頭被激怒的困獸,低聲咆哮著,卻又不敢大聲發作。
“所以,”明沉的語氣里帶上了一絲不容置喙的命令,“收起你們那可憐的、無處安放的荷爾蒙。”
“我們當前的首要目標,是找到返回獸人大陸的穩定方法。”
“只有回到了我們的主場,你們才有資格,用你們熟悉的方式,去爭奪你們想要的東西。”
“在此之前……”
明沉的鏡片閃過一道寒光。
“誰要是再因為這種無聊的嫉妒,破壞了我的計劃,影響到曦曦的情緒……”
他沒有說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