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。
白家就傳出了主母病重的消息。
不出意外的話,最多幾天就該治喪了。
至于到時候葬的是誰,墳里埋了幾個,許成仙就不知道了。
他也不關(guān)心。
無論是潘夢蝶還是林如夢,應(yīng)該也不關(guān)系。
畢竟都是人死如燈滅。
就連十五年前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,也沒幾個人還想尋根究底。
至少當(dāng)事人中的白家和潘家,都想著將這件事情就此打住。
只要白承佑還活著,兩家又有必然綁定的前提,那姻親關(guān)系就非但不會受到任何影響,還會因此變得更加的穩(wěn)固。
“不問了?我說怎么都沒人談起此事。”大黑很郁悶,“本尊還想聽聽十五年前,到底發(fā)生了何事呢。”
結(jié)果,刺史府和白府,無一人說起。
就連私下都沒人傳話,讓它聽墻角都沒地方去聽。
“本身知道的人就少,兩家的家主又不想流傳出去,當(dāng)然就沒人議論這事。”許成仙雙目微閉道。
得罪這兩家,許州城就待不下去了。
誰敢亂說話。
又問大黑:“你什么時候開始對凡人之間的愛恨情仇,也這么感興趣了?”
“反正閑來無事,聽來解悶。”大黑道,“況且這事,不是還牽扯到兩界河嗎?那頭河龍王,摻和的事還真不少。”
“你想知道十五年前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,估計難了,當(dāng)事人除了白龍王都死了。”許成仙道,“要不你去問問他?”
“找他?本尊倒是想,可惜和他沒交情。”大黑說到這,又罵了旁邊的敖潤吉一句沒用的小東西,“要是你爹疼你,還能借著你的光去打聽。”
罵完了,回頭問許成仙:“大許,你昨日不是在場嗎?知道多少,說來聽聽!”
“其實這事沒什么可說的。”許成仙不覺得這事有多新鮮。
不過在大黑的一再催促下,還是說了一遍。
大黑聽完,卻微微長大了嘴巴問道:“十五年前,林如夢,也就是咱們見的這個假潘夢蝶,她把真的潘夢蝶招來,是為了逼白文玉娶她?”
這其中有什么必然聯(lián)系?
給自己找來個敵人,她怎么想的?
“林如夢喜歡白文玉,但她恨白家。”許成仙道,“從十五年前起,她就怨恨白家對自家袖手旁觀,以至于她家道中落。”
想要報復(fù)。
即便明知家族敗落是父兄好賭成性所致,卻還是把族人離散,父兄流落街頭慘死的下場,怪罪到了白家頭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