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冀州城。
頭昏腦漲的裴之川走路的時候一頭撞在了墻上眼前發黑。
“公子!”
阿福急忙跑過去接住了,要不然非得摔出個好歹來。
看著芝蘭玉樹的公子短短一個月時間就像枯萎的花一樣,阿福都要心疼壞了。
“公子,你歇歇吧,這么下去,你的身體受不住的?!?/p>
來到冀州之后,裴之川就和冀州知府一起賑災。
到現在為止,朝廷只發過一次賑災糧,這對冀州的雪災來說,簡直是杯水車薪。
“扶我起來?!?/p>
裴之川依舊干凈體面,只是露出來的手上已經有了輕微的凍瘡。
阿福急了,“公子你就一個人啊,一個人能做什么,就是累死也救不了全城的百姓,咱們還是回去吧,夫人那邊已經傳了好幾回話了,不知道有多心疼你。”
裴相的兒子,母族又是清河崔氏,生來就是鐘鳴鼎食之家,哪里用得著吃這種苦。
“閩縣被叛軍占領的時候我走了,如今我又要走了,我讀那么多圣賢書又有何用。”
裴之川覺得之前的自己不食人間疾苦,居然覺得閩縣百姓過得苦。
如今親眼看著冀州城,再回頭看看閩縣,閩縣的百姓不知道有多安居樂業。
他給家中已經傳過好幾次信了,至今為止只有一次賑災糧。
這還是他傳信的結果,如果沒有傳信呢。
“我要去親自去求援?!迸嶂ㄆ鹕?。
“公子……”
“好了,別說了,阿福,你要是再多的話,你就自己一個人回去吧,我這兒也留不得你?!迸嶂嫒堇渚?。
阿福咬牙,“公子,你歇著,我去就行!”
阿福跑了出去,刺骨的寒風刮得人臉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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