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霆琛也不知怎么,聽到她拒絕,就想到她因那個所謂沒有血緣的弟弟,毫不遲疑的對他開槍,所以不假思索的話脫口而出,現在聽到她的譏諷,他默然承受。
周南安進來,才打破一室的寂靜,“澐寒,這是給你的帶的早餐。”
沈澐寒沒有推脫,她現在胃疼的厲害,“謝謝周醫生。”
“客氣。”
傅霆琛目睹這一切,有氣沒出撒,只能憋著,他給的她不要,說他逼著她吃,結果周南安給她她沒有半點拒絕就接受,他直接把礙眼的早餐扔進垃圾桶,陰陽怪氣,“你們醫院服務還真是周到,給院長給病人送早餐。”
周南安也不慣著,“一大早,火氣那么大,要我開點藥藥給你降降火。”
沈澐寒看著被他扔進垃圾桶的早餐,那個食物是她在牢里不敢想的東西,被他像垃圾一樣扔進垃圾桶。
傅霆琛扯了扯領帶,深吸了幾口氣,“不需要,我還沒那么脆弱。”
沈澐寒收回目光,靜默的吃著早餐,周圍的一切與她無關。
今天這個病房也沒開空調,氣溫怎么低的那么冷,睨著寒氣制造體的傅霆琛,周南安是無言以對,一天天閑的慌。
生氣,氣死,也不見人家多看你一眼,這樣有意思,這么一看,還是其他病人可愛多了,這尊大佛難伺候,陰晴不定的。
這兩個人處在一室,他害怕會出人命,他想不通,既然不在乎,為何會在門外守著,現在又出言嘲諷貶低,就像個精神分裂者。
如果不愛,誰會在半夜折返回醫院,在門外守了半夜。
沈澐寒不想和他待在一個空間,吃完飯她就想離開,但是看著傅霆琛,她的呼吸緊了緊,無意識的拽緊衣裙,“傅少,沒事的話,我可以出去嗎?”
傅霆琛抬頭睨了她一眼,又垂下頭,沒理她,沈澐寒又重復了一遍,“傅少,我……。”
這次還沒等她說完,傅霆琛就打斷了她,你就這么想出去。
沈澐寒不明白他為什么那么問,但是為了出去,她還是點了點頭,“是。”
傅霆琛覷了她一眼,“你過來扶我。”
沈澐寒巍然不動,她出去為什么要扶他,傅霆琛見她就站在那里,沒有動的意思,他就憋氣,不悅道:“你還想不想出去,想出去就過來扶著我。”
沈澐寒在他陰寒的目光中朝他靠近,扶著他,“現在可以了嗎?”
“不是要出去嗎?”
沈澐寒炸了,她想要散步就是想要逃離他,他要一起,那散與不散有何區別,“你要一起?”
傅霆琛沒應,但是他的行動告訴她,他確實要跟她一起,沈澐寒不想再病房,雖然寬敞,但是她總覺得很逼仄,令她很是燥悶和不安,最后只能扶著他去醫院的花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