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澐寒茫然的望著窗外的風淅雨纖,籠罩著層層霧靄,望不到盡頭。
在住院一月后,她突如其來的遇到不速之客。
來人對她有濃重的仇視和恨意,她并不記得她認識過她,“你是……?!?/p>
林柔看著眼前溫婉,連聲音都如三月柔風,輕柔軟綿,可是這樣她愈發的覺得刺耳。
她人那么美,聲音那么柔,抱著書,靜坐在那里就如畫中美人,歲月靜好,連光暈都淪為她的陪襯。
“我叫林柔,傅先生的……。”
傅霆琛,那個已然在沈澐寒生活里消失一個月,讓沈澐寒短暫忘掉的男人,提到他,沈澐寒厭惡的皺眉。
她與傅霆琛沒血緣關系,也不是夫妻,唯一的關系是仇恨。
沈澐寒并不想與人結仇,“你好,你是傅霆琛的人,那你應該去找他,而不是找我,我與他沒關系。”
林柔見她語氣淡雅,但是每句都是割裂他與傅霆琛的關系,她的有些憤恨,“我不找傅先生,我找的是你?!?/p>
沈澐寒放下手中的書籍,沈澐寒放下手中的書籍,也大概猜到她恨意來自哪里,她喜歡傅霆琛,“哦,那你找我有什么事?!?/p>
“你可以不與傅先生糾纏嗎?”
“你已經配不上他了,他值得干凈,愛他的女人,而不是……?!?/p>
沈澐寒驀然笑了,譏誚的看著她,“你是他的妻子,情人或是愛慕者?”
林柔的臉一時煞白,緊緊地攥著手,臉上眾彩紛紜的變化,怒瞪著她。
沈澐寒漠視她的憤怒,剛剛的溫柔消失殆盡,平靜道:“不管你是或者不是,與我無關,但是你貶低我來尋找優越感,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?!?/p>
林柔鄙夷的看著她,“你本來就不干凈,那天……你已經被玷污清白,很臟?!?/p>
那天是沈澐寒的噩夢,但是此刻她不會表露出半分的脆弱,“我臟與不臟,與你無關,你干凈嗎?”
打蛇打七寸,踩到痛穴,自然能讓人閉嘴,“干凈到傅霆琛都未曾正眼看過你,所以你的干凈也沒什么可吹噓的?!?/p>
被踩到痛腳的林柔,眼里的恨意不加掩飾,“你……有什么資格評價我,你就是個賤女人。”
沈澐寒比這更難聽,更惡毒的話,早已習以為常,“你與我在傅霆琛眼里不過是螻蟻,不必自詡高人一等。”
“而你似乎恨錯人,他最愛的人不是我,他最愛的人已經去世了。”
林柔不可能看錯,她當即否認,“不可能,他看你的眼神?!?/p>
“他愛的人叫時南卿,你膽子那么大,那你去刨尸吧,這樣順帶幫我了。”
沈澐寒把名字和墳墓的地址都告訴眼前這個冒出來的女人,以前的時南卿,她可以忽視她的挑釁,如今因為她,她的親人死了,她恨她,不是因為她……如今的一切都不會發生。
林柔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用著溫柔的話,說出如此惡毒違背道德的話。
“你既然那么愛傅霆琛,那你就應該使盡渾身解數,讓他愛上你,愛的無法自拔,然后讓他別來騷擾我?!?/p>
沈澐寒不想和沒腦子的人廢話,何況是自己不認識,上門找麻煩,罵自己的人,她拿起剛剛的書,繼續看了起來。
林柔見她漫不經心,被罵也無動于衷,情緒穩定,波瀾不驚,心里憋著氣,眼里冒著火,嫉妒也吞噬著理智,恨意涌上心頭。
她怎么能如此淡定,仿佛是個局外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