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霆琛深邃的眼眸微瞇,被她拉回那天,努力回想著那天的事,沈澐寒見他終于閉嘴,笨拙的上藥,包扎,臉上的傷看不見她就沒管,慢慢地挪著身體,鉆進被子里。
翻個身側躺著,背對著他,不想看到他那張倒胃口的臉。
傅霆琛思忖沉默的回想著那天發生了什么,抬眸看到舒服躺著,還背對著他的沈澐寒,心里很不舒服,帶著惱怒的情緒嘀咕:“她就不在乎嗎?”
“不想知道他回想給予的答案嗎?”
她怎么能就這么睡,他心里不悅的就要去扯她的被子,但是考慮她背上的傷,他還是不忍下手,縮了回來。
他坐在窗前的椅子上,望著她的背影,怔怔的發呆,絞盡腦汁的回想她說的那天。
他一般不太重要的事都很健忘,因為特別是生活中那些瑣碎的小事。
在外面聽的蕭熠錚都暴躁了,拳頭都硬了,爆粗口:“靠,他真臟了,還被女神實錘了。”
“我怎么會和這種人渣做朋友,還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。”
蒲寒琛也被刷新認知,但是他和蕭熠錚不一樣,感覺他品味真低,竟然對時南卿那種女人嚇得去口,見過沈澐寒那種極品珍珠,還喜歡那種沒內涵的魚目。
而且還出軌了,這點他著實震驚的不輕。
蒲寒琛直起身,安撫的拍著他的肩:“別激動。”
“我能不激動嗎?”
“爛泥扶不上墻,虧我還苦口婆心的期待他們有個完好的結局,現在可好,直接被抓奸。”
“活該,管他去死,傅霆琛這渣男就活該孤獨終老。”
傅霆琛伸腳想要踹床叫她,但是還是歇了心思。
那天好像他是在夜闌酒吧,他應該是在借酒澆愁,他并不喜歡生日,除了不喜歡,也因為逃避她,她的溫柔和細心讓他驚慌,他害怕他真的會喜歡上她,所以他膽怯了。
只是后來他喝得有些上頭,好像是時南卿出現了,他本就煩躁郁悶,被心事纏繞著,煩亂不堪,她還吵的要死,他又不好趕人,只能隨意的附和,任她留下……。
傅霆琛心煩意亂的揉著頭,后來呢?他敲著腦袋,恨不得鉆去那天。
“沈澐寒,你睡了嗎?”
“唉,沈澐寒。”
喊了幾聲都不見她應,傅霆琛抱怨的嘀咕:“你這女人,把煩惱留給我,自己倒睡得香。”
傅霆琛望著她瘦弱的背影,微微拱起,不仔細看都不知道她睡在里面,傅霆琛蹙著眉,沈澐寒這么瘦嗎?
她睡得香甜,他抓耳撓腮也有些卡殼。
他拿出煙剛想要點燃,想到那天去監獄接她的場景,他放下煙,拿著拐杖出了門,看著杵在門口,鼠頭鼠腦的兩人,他戲謔的冷聲:“什么時候變狗了。”
兩人沒說話,意味深長的睨著他,像是在看什么新生物。
傅霆琛直接把他們的行為歸為有病,走到走廊的盡頭,愁悶的點燃。
俯瞰著高樓之下,靜謐夜空下的萬家燈火,他陡然一陣悲然的凄涼。
蕭熠錚和蒲寒琛面面相覷,鐵石心腸的人突然那么傷感,他們十分不適應。
兩人走到他身邊,但是沒有像以前那樣近,而是距離拉得遠遠的,宛若對面的是瘟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