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淮芷那邊在她提到漠北的時候,沉默許久,然后怕她聽不見,聲音分貝都在原基礎提高了許多倍:“那你等著我,我現在就來找你。”
沈澐寒見她還是和以前一樣急急躁躁,不由擔憂道:“現在已經很晚了,你別亂來。”
葉淮芷口不對心,嘴硬撒謊道:“別擔心,我就是收拾行李,我才不想見你,我肯定是訂明天早上的機票。”
“我先掛了,我這邊還有點事要處理,處理完我才能去找你。”
“拜拜。”
沈澐寒怔然聽著手機里嘟嘟的聲音,拿著手機愣在原地。
葉淮芷掛完電話,拖著密碼箱就往里面塞著衣服,都懶得折疊,然后又在原地打圈圈,轉著轉著又轉出去了。
“阿芷,你遠點,別擋著我看電視。”
“媽,家里有什么沒拆開的禮物嗎?”
她激動的腦子比較亂,都打結了,只能期待的望向自己的母親:“比較年輕,可以送人的。”
“我還以為你遇到什么事,手忙腳亂的,轉的我頭暈。”
“有嗎?有嗎?”
“你柜子下面還有一個鐲子,還是全新的,送禮剛好可以。”
“媽我出去一段時間,記得和我爸說我請假,就不去公司了。”
“你給我打住,你爸是牛呀,你走了你爸的忙成什么樣。”
“媽你心疼爸的時候能不能心疼心疼你女兒,你女兒被你們壓榨的都快滄桑了。”
“我要走了,來不及了。”
“唉,你就這德行出去,衣服不換,鞋也不換。”
葉淮芷拖著行李箱,慌慌忙忙的撒著腳丫子到了玄關口,提著包就跑,朝著自家媽媽打馬虎眼:“等到了在換,我會給你和爸帶禮物的,辛苦老爸了。”
*
沈澐寒把飯放在桌子上,膽顫心慌打開手機查著A市的娛樂新聞,她習慣的咬著下唇,搜索有關傅霆琛的詞條一條一條的劃著,看完所有最近的詞條,懸著的心才緩緩地安放,她松了一口氣,渾身沁起的寒涼也驟然散去。
她雙手合十的抱著手機,慶幸的低語:“幸好淮安沒事。”
沈澐寒站起身的瞬間,眼前一黑,她朝前栽了下去,腦袋磕在桌前,她以為就是低血糖,慢慢地緩緩了,但是差不多一分鐘以后,她眼前宛若有一層薄霧,眼前的的東西都是模糊,她摸索著桌子,緩緩地站起來,坐在椅子上,漸漸地等著眼前的東西變得清明。
她坐在椅子上坐了很久,眼前還是一陣迷霧,她顫巍巍,難以置信,心的頻率在那一瞬間驟然浮高,恐懼在被拉鋸加長,她不安的喉嚨滾動,嗓子澀然得失聲,在慢慢地糾結和心里的恐懼中,還是一鼓作氣的抬手覆上眼眸,揉著眼睛。
幾次的揉弄,她憑借著僅存的模糊,碰到桌子上的水,擰開瓶蓋,倒出水慢慢地清洗著眼睛,雖然清涼,但是恐懼的蔓延,心里的浮躁,她鬼使神差的加重力氣,眼圈被搓的通紅,她宛然失去知覺般,還在使勁,最后頹然的放棄,
她趴在桌上,肩膀聳動,細微的哽咽在空曠的房間產生讓人悲鳴的憐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