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向一旁的傅霆琛,裴宴卿一時很感慨:“他沒把他父親當回事,是他哥讓他別做得太絕,但現在他一直在踩霆琛的底線。”
“現在霆琛沒時間,等到一切都好的時候,他的父親大概會付出代價。”
裴宴卿一直以來都想不清楚,身為父親,看著自己的兒子一個比一個優秀,不是該驕傲,怎么到了傅霆琛這里,就變了,父親忌憚兒子的優秀,忌憚壓制也就罷了,還要置他于死地。
虎毒不食子,但傅霆琛的父親卻是另類。
不然不會把年僅十二歲的傅霆琛給賣了,任由他自生自滅。
誰也不知傅霆琛那幾年遭遇了什么。
唯一知道傅霆琛那段過往的,只有與他的死對頭冷言梟。
蒲寒琛只是想不明白,那老不死的為什么一直想要試探別人的底線。
懶得收拾他,他就開始作妖,使勁蹦跶,跟瘋了一樣。
“霆琛不是恨他哥嗎?干嘛要守著承諾直接把那老頭剁了得了,省得天天作。”
裴宴卿知道蒲寒琛的意思,畢竟誰能忍受一個把自己賣了的父親,看向宛若枯木的傅霆琛,淺嘆:“也許他只是心里介懷他哥拋下他。”
傅霆琛對于別人手段狠厲,雷厲風行,但對他哥,他恨,但更多的是介懷。
他拼死的回到A市,看到不是哥哥在找自己,而是出家的哥哥,換誰都會有怨。
蒲寒琛沒體會過親情這種東西,他活得肆意冷漠,自然不懂這種親情的牽絆與糾葛,誰出的話自然顯得冷漠,殘酷:“要不是……霆琛,我早就剁了老頭,煩的要死。”
對于蒲寒琛暴力的言語,裴宴卿不會勸誡他,蒲寒琛只是這種性格,但做事卻很有分寸,游刃有余。
蒲寒琛看向傅霆琛的方向,沒再繼續吐槽著他那個毒蛇爹,轉著手上的刀。
裴宴卿則是攥著手機,目光落w在上面,指尖落在開機鍵上,輕輕的摩挲著,最終還是放回口袋里,靠在墻上,仰頭望著頭頂的燈光,眼神晦暗。
傅霆琛身上沾滿了屬于沈澐寒的血,宛若被冬天的冰水凍住一般,巍然不動。
靜靜地佇立著,始終保持著一個動作,不知等待了多久,急診室才傳來聲響,傅霆琛猛然的看向門口,眼神滿是別樣的情緒。
驚慌,期待,焦急……很多種情緒交雜在一起。
裴宴卿懂了。
但蒲寒琛卻很是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