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澐寒這句話,無疑一巴掌扇在了傅霆琛臉上。
傅霆琛墨色的眼眸深邃幽黯的睨著冷嘲熱諷的沈澐寒。
沈澐寒能感受到他不善的目光,但她并沒有去看他,只是漠然道:“所以做不到,你為什么問呢?”
“還是說你已經閑的無聊,跟我這個勞獄犯聊家常了?!?/p>
說完,沈澐寒也不管他什么臉色,淡然的吃著飯。
傅霆琛把身上的外套脫掉,重重的往后面一摔。
沈澐寒被身后的聲音嚇的心一懸,顫了一下,故作若無其事繼續吃著飯。
傅霆琛見她淡然自若的吃著飯,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與她無關,心里更加煩悶。
“我有事要與你說?”
沈澐寒夾菜的動作頓住,漠然視之:“不是讓我離開的事都與我無關?!?/p>
見她態度漠然,宛若一切都讓她掀不起波瀾,傅霆琛感覺到內心十分堵,緩了緩,說道:“這件事完成,我可以讓你自由出入別墅,不再限制你的出入自由。”
沈澐寒神色冰冷,泠然道:“所以本來就屬于我的自由,你讓我為你做事拿來換?!?/p>
“傅霆琛憑什么?”
“我的人身都被你毀了,你要把我逼到何種境地才罷休?!?/p>
沈澐寒在滑落的瞬間,淚水劃過冰冷的臉頰,她淡然擦去滑落的淚水。
“你徹底的放我自由,我可以答應你。”
沈澐寒沒有聲嘶力竭控訴他的行為,聲音與平常無異,但其中冷漠讓傅霆琛感覺空氣都變得稀薄。
傅霆琛一瞬間的恍然,望著擦掉淚水,心無旁騖繼續吃著飯的沈澐寒,傅霆琛心臟的地方特別難受,抬起手,想要落在她頭頂,想到她的排斥,以及她眼底的厭惡,傅霆琛卷曲,收了回來,垂落在身側。
和以前很像,她不喜歡在餐桌上吃飯,單獨一個人時,喜歡把喜歡的菜都夾在碗里,端過來放在茶幾上,盤著腿,吃著飯,看著喜歡設計課程。
但現在變了是她的眼睛,所有的情緒和當初不一樣了。
想到她在漠北時,她一個人在陽臺上,歲月靜好的畫著畫,傅霆琛遂然道:“我讓管家幫你準備些設計類書籍?!?/p>
沈澐寒頭也未抬,忽略了心里的剎那間的痛意,沒有猶豫的拒絕:“不勞煩,已經不喜歡了?!?/p>
是很喜歡,可是喜歡有什么用,她所有的路都被他堵死,還有什么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