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蘭走了。
就像當(dāng)初這個瘋批婆娘主動靠近自己一樣,來得快,去得也快。
就像一陣風(fēng),吹過也就過了。
不僅小蘭走了,當(dāng)?shù)诙煨褋淼臅r候,樓下那些賣披薩的娘們兒,也全都走了,一個沒剩下。
當(dāng)然,也有可能是不到上班的點兒。
房子一空,眼前沒了小蘭嘰嘰喳喳,還時不時勾引自己,陳平安的心也空了。
尤其想到女人昨晚那番話,陳平安心里更不是滋味了。
“她,真是回去受罰的?”
陳平安坐在床頭,連著抽了幾根煙,心亂如麻。
等著不是一回事,便想著出去走走,最好是去邁城群島周圍逛逛,看能否發(fā)現(xiàn)一些別的東西。
昨晚電閃雷鳴你,陳平安推門出去的時候,外面烈日高懸,火辣辣的陽光,就像頭上頂著大火爐似的。
“呼!”
陳平安長長吐出一口濁氣,看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的大長腿,第一次完全提不起興趣。
這就是小蘭離開的后遺癥。
小蘭在的時候,陳平安什么都不操心,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,需要做什么,都有人提前安頓好,可現(xiàn)在……
陳平安不得不承認(rèn),跟小蘭呆得久了,不說依賴,的確習(xí)慣了她的存在。
昨晚的事情,也讓陳平安下意識覺得,兩人想要再見面怕是難了。
就算再見面,怕也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陣營。
她親口說了,她是昆侖墟的人。
“看不見路了,還是找不到方向了?”
突然,陳平安身后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,猛地一回頭,人已經(jīng)到了身后不足三米的位置。
父親,陳立軍。
他好像沒變,但好像又有點變化。
“爸……”
“找個地方坐會兒?!?/p>
陳立軍深深看了兒子一眼,轉(zhuǎn)身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