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哥踱步上前,目光掃過淺雨紗霧面前訓練裝置屏幕上那可憐的“39秒”成績,臉上的嘲弄之色更濃了,聲音也拔高了幾分,引得附近幾個正在訓練的人紛紛側目:
“嘖嘖嘖,游戲里不是挺能叫的嗎?‘打野是你爹?次次送人頭’、‘這操作狗看了都搖頭’……怎么著,現實里就這點本事?連個破鐵疙瘩都保不住50秒?你這輔助玩的,是專門給對面加油助威的吧?”
他一邊說,一邊用手指夸張地比劃著:“我還以為現實里是個多厲害的角色呢,結果就是個連簡易裝置都玩不明白的弱雞輔助?真是笑死人了!線上重拳出擊,線下唯唯諾諾,說的就是你這種貨色吧?”
干瘦男子也在一旁陰陽怪氣地幫腔:“猛哥,話不能這么說,人家可能游戲里把所有的運氣和實力都用光了呢?現實里菜一點,也是可以理解的嘛,哈哈哈!”
虎背蜂腰的猛哥顯然是有備而來,噼里啪啦的把自己在游戲里積攢的怨氣連同精心準備的“問候語”一股腦兒傾瀉而出,直到感覺胸中那口惡氣稍微順了點才罷休。
他瞪著淺雨紗霧,想從她臉上看到驚慌或者恐懼。
然而,淺雨紗霧只是用看垃圾一樣的眼神掃了他一眼,語氣極其不耐煩,甚至帶著濃濃的厭棄:“滾!現在姑奶奶沒心情問候你全家。”
她的反應讓猛哥一愣,隨即怒火更盛——這女人,線下居然也這么橫?
“嘴巴還挺硬啊?”猛哥捏了捏拳頭,骨節發出咔吧的聲響,試圖施加壓力,“真以為哥們不打女人?”
淺雨紗霧像是看白癡一樣甩了他一個白眼,語氣充滿了嘲諷:“這里可是公眾訓練基地,攝像頭到處都是,人來人往更不缺高手,保安就在門口站著。你敢動手?動一下試試看,看你能不能完整走出去。”
她心里確實有底,魔都的公共訓練基地管理嚴格,治安一向很好,她不信這兩人真敢在這里明目張膽地動手。
猛哥聞言,不屑地撇了撇嘴,嗤笑一聲,語氣帶著幾分下流的意味:“有什么不敢的?你們櫻花國的男人,在人擠人的地鐵上都敢對女人動手動腳,我在這‘單獨指導’一下你怎么了?說不定你還習慣了呢!”
淺雨紗霧嘴角狠狠抽動了一下,臉上泛起被惡心到的紅暈,咬牙道:“……低能!小電影看多了吧,腦子都看廢了!”
她沒想到對方會用這么惡心的方式來挑釁。
“少他媽廢話!”猛哥見語言刺激效果不大,也失去了耐心,對一旁的干瘦男子喝道:“動手!”
“好嘞,猛哥!”干瘦男子早就等著這句話,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,迅速從懷里掏出一個巴掌大小、類似羅盤般的金屬道具,口中念念有詞,隨即猛地往地上一拍!
“嗡——”
一道無形的波動瞬間擴散開來,形成一個肉眼難以察覺、但感知中非常明顯的倒扣碗狀領域,精準地將猛哥、干瘦男子以及淺雨紗霧三人籠罩在內,范圍大約覆蓋了周圍十米左右。
領域形成的瞬間,淺雨紗霧立刻感覺到一種詭異的疏離感,仿佛他們三人與外界被一層薄薄的膜隔開了。
雖然還能看到外面訓練基地里其他人走動的身影,聽到隱約的聲音,但那些身影似乎自動忽略了這個角落,目光掃過時沒有任何停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