導診臺的護士查了查記錄:“應該是楊主任的號。”
楊振宇,著名眼科專家。
這是,正好楊主任看完了病人,出了診室透口氣,一出來就看見站在導診臺的厲時雁,走過去:
“誒,時雁!真是好久不見啊?離你回國也四年了吧?”
厲時雁點頭:“是我該給楊老師接風洗塵的。”
“誒,你說哪里的話,大家都是醫生,忙起來飯都得靠塞,這些虛禮就免了吧?你來眼科,難道是眼睛不舒服?”楊主任很是關切地問。
楊主任是在厲時雁國外留學進修的時候認識的,在異國他鄉,同樣職業同樣國籍,兩人頗有些忘年交的意思。
厲時雁搖頭:“不是,只是路過。聽說楊老師今天看了十幾個病人,有沒有一位姓寧的?”
楊主任聞言挑眉:“喲,你小子在我身上安監控了?不過那丫頭的情況,跟你在國外問我的情況大差不差。其他的我可就不能多說了,咱們這行你知道的,不能輕易透露病人隱私。”
厲時雁笑著點頭:“我也就是一問。楊老師在國外這么多年,視網膜色素病變這個病,可有什么進展?”
“快了,進三期了。”楊主任一臉看透地打趣:“怎么,又為你那個小女朋友問啊?”
“八年前就分了。”厲時雁答。
楊主任神色微變,拉著厲時雁敘了敘舊,才各自分開。
厲時雁回診室,想起上一次他在國外,問楊主任的時候,剛進二期。
才四年,就進三期了,那很快就能進臨床試驗了。
又想起八年前,寧魚第一個夜盲癥發作的時候,她那個病前期發病征兆就是短暫夜盲,他帶著她四處求醫無門的場景。
八年了…
這么快就八年了。
……
林皓宇是真心虛,接下來一陣子都格外殷勤,一天天凈往寧魚的學校跑。
又是送花,又是送吃的。
花好不好看寧魚不知道,反正送給學生們都很喜歡,至于吃的寧魚也沒興趣,每每都分給了辦公室里的同事們。
這一周多折騰下來,辦公室里的同事和學生,才是最滿意林皓宇的。
寧魚沒什么太多想法,她只想著順利訂婚,拿到股份,才能方便下一步計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