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時雁摩挲著手腕上的佛珠,看著她平靜了片刻,譏誚一笑:“那你還想做什么?”
沒等寧魚說話,他笑道:“八年前的機會不是你自己不要的嗎?”
寧魚沉默片刻,攥著手的力道加大,“所以五爺還是以后別說這種話了。剛才的話,五爺可以當我沒有說過。”
說完,她起身,正想離開。
又聽見身后響起男人的聲音:“你確定,要這么出去?”
寧魚低頭一看,這才發現自己身上衣服…除了還在她身上,基本上也說不了什么了。
這么出去…明天就得上社會熱點新聞。
她轉身,頂著他的目光淡定地穿著衣服:“那只能夸一句五爺動作夠快。”
這話要是變成別人,肯定就尷尬地解釋,或者油膩地調笑兩句。
偏偏面前坐了個不要臉的,他挑眉一笑,目光在她身上逡巡:“多謝夸獎,我覺得還能再快一點。”
寧魚沒好氣地刮了他一眼,迅速的將身上的衣服整理好,轉身離開包廂。
再跟這個人說話下去,她怕是要被氣死。
這個時間段,寧家公司已經亂成了一鍋粥,等到寧父找她,已經是到了晚上。
書房中。
“林皓宇怎么說?我知道你今天去找他了,公司的情況你沒有亂說吧?林家那邊確實很難解決,但我們如今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。”
寧父好歹也是投入了大半輩子在這個公司里的,即使他只是個暴發戶,但不得不說也算是個比較有本事的暴發戶了,至少能將公司在偌大的京城里開起來。
只是暴發戶終究還是暴發戶,跟那些資本沉淀了若干代的豪門沒辦法比。
他在另一家公司里投入了二三十年的精力,能經營到今天這個地步也算是絞盡腦汁了。
而且在他的心里,不僅自己的女兒寧魚是可以出賣的,如果必要的時候寧云云也是毫無疑問會被他放棄的。
寧父越在乎寧家公司,眼下寧家公司一夕倒下,讓他也心力交瘁,這才不過幾天,就已經冒出了幾根白頭發。
寧魚沒什么太大觸動,她本來和寧家也不太親近,她只是站在門口,沒說話。
寧父一看她的神色,就知道她是等著自己先露砝碼。
“坐吧,先坐下吧。你身體不太好,別站了。”寧父說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