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少這么直白問她,以至于秦姝反應了好半晌。
再開口時,嗓音被他灑在唇邊裹著酒精的氣息味兒染得又純又欲:“醉了可以嗎?”
她是真的好奇,沒有絲毫要跟他抬杠的意思,自然也不敢。
周庭晟耷拉著腦袋埋進她的鎖骨,捉住她抵在肩頭的手就往下摸:“你試試呢。”
秦姝力氣不及他,手腕掙扎回縮,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動作里的蠻橫。
目的達成。
他抬眸,眼尾噙著笑,沿著她的下巴一點點吻上去,含弄她耳垂。
秦姝沒忍住打了個哆嗦,那股寒顫從頭頂橫沖直撞一路流竄到腳尖。
唯有掌心那份滾燙肆意叫囂。
“可以嗎,老婆?”
周庭晟極有禮貌地發問,聲音都帶著誘惑隱忍,想拉她一起沉淪。
這樣偏向祈求的態度放在他身上簡直驚世駭俗。
秦姝心底莫名滋生出身居上位的錯覺。
然而這點錯覺始終來自于他的施舍,不可以呢?他是不是會立馬撕下面具,脫下一連幾日的偽裝?
于是她沉默,單一雙盈盈秋水的眸子注視著他,勾引中隱含探究。
周庭晟也不催,得不到答案便慢慢吻她。
蜻蜓點水的吻,落在額頭、鼻尖、鎖骨
再到手腕,停在她脈搏跳動的位置。
男人額頭鬢角都是汗,抱著她折磨自己,秦姝同樣不好受,被他磨得渾身癱軟。
她伸手在他胸口推了下,欲拒還迎。
那顆黑色的頭顱倏然定住,安分下來,似是會意成她的不愿,攬著她滾了半圈裹進被子里。
大掌輕拍她的脊背,嗓音粗糲:“睡吧。”
“?”
縈繞在心頭的欲不上不下,秦姝咬著嘴唇內側,抬起腦袋。
男人胸口的位置鼓起一個小小的包。
他眼皮微微掀起,長睫下瞳孔漆黑如墨,化不開的濃郁陰戾在對上女孩目光的那刻,瞬間凝成實質性的欲火。
從燒起到燎原不足一秒。
他迅速翻身將她壓在身下,高大挺拔的陰影罩在身體上方,秦姝眉頭緊蹙,來不及溢出的驚呼被男人瘋狂吞入口中。
她終于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。
翌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