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庭晟放下翹著的長腿朝她走來,從背后圈住她:“怎么這么晚才來?”
“去見了兩個朋友。”
“男的女的?”周庭晟側過臉,在她唇邊啄了兩口。
“女的。”秦姝一邊說,一邊斜著身子躲他的吻,“我沒有什么異性朋友。”
她的圈子小之又小,交好的幾個姑娘掰著手指都數得過來。
“沒什么異性朋友,但有人追到洗手間表白。”周庭晟將手繞到前面捏住她的下巴,細膩的軟肉握滿掌心,“躲什么?”
“癢。”
秦姝的嘴巴被他捏得嘟起來,肉都聚攏,他手上沒用勁,但這個姿勢讓她很不爽。
不是說好聽她的,怎么沒幾天就不作數,變回了那個野蠻的大魔王?
好歹多堅持幾天。
她別過臉,幽怨的眼神把這些小心思完美傳遞給了周庭晟。
男人上揚的唇畔慢慢降落,左手卸力,右手握拳抵著鼻尖,輕咳一聲:“習慣了。”
這個時候,秦姝反倒顯得沒那么在乎他的穿幫,拉開椅子坐下來,拿起筷子吃飯。
她竟真在不知不覺中期待著什么改變,這與她早就計劃好的生活相悖。
不應該,實在不應該。
然而她的不語落在周庭晟眼里多少帶了些賭氣的意味。
靠在椅子上回想這幾天發生的事,男人自信直覺只有剛才那點小插曲違背了‘聽話’兩個字的概念。
付澤說過聽話的本質是討好示弱。
他傾身坐直,拿起筷子給秦姝夾菜。
秦姝吃掉。
他繼續夾。
一來一往幾個輪回,秦姝鼓著腮幫子攥緊拳頭。
這些菜放在盤子里靜靜躺著是礙他的眼嗎?
“我自己可以夾。”
碗里放進一塊木瓜:“多吃點長肉。”
人總是敏感于自己沒有的東西,秦姝低頭看向自己胸口,又抬頭看他。
周庭晟視線一路追隨她的,顯然也剛從某個地方收回,卻裝得一派自然。
他氣定神閑把木瓜夾了回去:“瘦也挺好。”
秦姝吸氣:“下次你有不喜歡吃的東西可以提前跟溫叔說一下,他就不會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