私宴不歡而散,原本鉞王是想讓父皇和山門修士接觸一番,卻沒想到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。
父皇強撐倒宴席結束,便匆匆離去,至于那些修士從頭到尾都沒用正眼瞧父皇一眼。
鉞王想要立刻追上去解釋,但霖生卻將其攔住。
“越王殿下,留步。”
鉞王看了一眼在雪中越走越遠的父皇,心急道:“霖主管,你讓我和父皇解釋一下!”
霖生搖搖頭“不必了,越王殿下,皇上心中自有定論,鉞王殿下還是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便是。”
霖生說完也轉身離去,只留下鉞王一個人站在雪中。
鉞王面上滿是失望之色,他這個差事辦的太難看了,而且這個難看還是他自己給自己找的。
鉞王長嘆一口氣,也不想再回到保定殿收拾殘局,一個人寂寥的向宮外而去。
第二日,鉞王幾乎是在空酒壺中醒來,他的房間里桌上地上,乃至床上都散落著空了的酒壺。
昨夜他一個人在房間里喝悶酒,抱怨自己的失算,大大惡了自己在父皇心目中的形象。
鉞王酒醉難醒,鉞王府中的下人都知道昨日自家王爺心情極為不好,半夜在房間里怒斥,其中還隱隱提到了宸王殿下的名字。
原本鉞王在府中下人的心目中就是高高在上,陰晴不定的一個主子,知道他正處在氣頭上,更是誰也不敢招惹,因此鉞王睡到了日上三竿也沒人叫他起來,直到從宮里來的一個宮人匆忙趕到鉞王府上。
宮人一下馬車就急急忙忙要沖進府內,看守大門的府兵見這人穿著一身全身全黑的斗篷,一下上前就攔住了她。
“來者何人?!”
宮人拉下帽子,把手牌亮出來急道:“我是珍妃娘娘的人!快快讓開,我找鉞王殿下有急事!”
府兵面面相覷,一個人接過手牌確定無誤后將其遞還,但還是為難道:“可…鉞王殿下…”
宮人見這兩人吞吞吐吐的,自己哪有時間再跟他們耗,當即威脅道:“我也直話告訴你們,我今天來是事關珍妃娘娘!若是娘娘出了什么三長兩短,我看你們的腦袋還在不在!”
府兵一聽就趕忙跑去叫府中的主管,主管到了門口才把這個宮人迎了進去。
主管在前帶路,宮人在后緊緊跟著,兩人快步來到鉞王的房間門口。
主管不敢進去吵醒主子,宮人則已經心急如焚,不管三七二十一,一下推開門就進了屋子。
宮人推開房門時沉睡中的鉞王就睜開了眼睛,眼中閃過一絲暴戾之色。
鉞王正要叫人把這個膽大包天的奴才拉下去,就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身邊哭訴道:“鉞王殿下!珍妃娘娘被皇后娘娘刁難了!”
宮人才說了一句,就感覺自己面前有一陣風吹過,再看床上哪里還有鉞王的影子,轉身一看鉞王已經站在自己身后。
鉞王邊披上一件外衣邊對宮人道:“起來,帶本王入宮。”
鉞王跟著宮人趕進皇宮,宮人帶著鉞王直奔皇后的寢宮。
還只能看到皇后寢宮的一個輪廓時,鉞王就隱約看到在寢宮門口似乎跪著一個人影。
鉞王走近一看頓時覺得腦袋都要炸了,自己的母妃居然在這樣的冰天雪地里跪在地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