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拜月教徒善攻心,千萬莫要被他的聲音所迷惑。”
山人之間,長輩跟晚輩告誡后便帶領他們打坐靜心,心中默念修煉心境的法門,閉塞自己五感,不為外物所侵擾。
阿青和李福召回了飛雨長恨。
握住靈劍,李福心中稍稍有了些底氣。
“阿青,飛雨和長恨是我們最后的底牌了,如今我等沒了法力,身上再多法寶也無用武之地,而靈寶…”
李福看了一眼身后山人們,他知道這些山人身上必定帶著不止一個靈寶,就連他自己身上也還藏著手段未用出。
但此時用出靈寶,已經生出靈智的靈寶極容易為怨氣所污,一旦靈寶被污就如同廢了一般,哪怕是七大山門也不愿平白無故損失一件靈寶,因此剛才就算陷入危機也沒有山人用出身上的靈寶。
李福不敢去賭山人所謂的大義,只能實話實說道:“就算我用出了靈寶,靈寶在怨氣中怕也堅持不了多久,我猜測這拜月教徒不會讓我們一直在煞氣之內躲下去,若是他用手段逼我們打開煞氣…”
李福嘆了口氣。
“沒有若是,這一切都定在拜月教徒布的局中,我們還是做好準備吧。”
阿青低頭看著飛雨,飛雨劍身上的靈光還在隱約閃動,但阿青卻知道若是放出飛雨與拜月教徒爭斗,正如李福所說,飛雨已然生出靈智,在怨氣下靈智必然會受其影響,久了怕也是逃不過一個泯滅的結局。
這也是阿青發現怨氣后不愿放出飛雨的原因。
飛雨不過是孤清影寄托在自己這里,她如何可以這樣損壞它?
李福看出阿青的憂慮,沉聲道:“靈劍有靈,若是飛雨長恨不愿,它們也不會顯出真身。”
“飛雨和長恨比我們更知道外面怨氣對它們的傷害,但它們是曾經名震天下的靈劍,不是什么束之高閣的器物,若是靈劍不能肆無忌憚去斬滅面前的敵人,那它們存在的意義又是什么?”
隨著李福的反問,飛雨和長恨劍身都發出一陣光芒與之回應,阿青感受從飛雨身上向她傳遞而來的意思,心中釋然,緊緊抿住的嘴角放松了下來。
飛雨一直都有它自己的決心,身為一把靈劍,它不愿為不是劍客的人所驅使,而它現在更不愿遇到危險就躲在劍客身后,這不會是孤清影的選擇,更不會是飛雨的選擇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阿青不知是回答飛雨還是李福,目光中多了一些堅定。
她和飛雨都有自己要做的事!
在煞氣外,身披煞氣紅衣的青年用怨氣幻化出一張椅子,讓天下人膽寒的怨氣在他手中竟成了玩具一般,隨手扯動變換各類模樣,沒一會竟在煞氣之外建出一間和大定殿陳設相同的宮殿來!
青年坐在龍椅之上,身周的煞氣宮殿不斷流轉。
宮殿浮于空中,宛如仙宮一般。
青年用手肘靠在椅把上,手背撐著自己一邊臉,微微泛紅的皮膚和手背接觸的部位更是泛起深紅,這圈紅色讓青年的臉看上去多了幾分詭異。
呼…
青年清吐一口氣,一口怨氣從嘴中被吐出,看著怨氣在面前慢慢淡去,青年敲了敲把手,覺得時間差不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