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是卑劣得令人作嘔,孤告訴你,從始至終,你都配不上知安一絲一毫,她與你和離不是失去,只不過丟棄了一件令人作嘔的腌臜之物!”
“今日之下場,是你咎由自??!”
說完,齊逾不再看他一眼,一扯韁繩,駿馬揚蹄而去,只留下漫天塵土和徹底絕望的趙彥之。
他終于意識到,這位看似病弱溫和的太子殿下,其心計與手段是何等深沉可怕!
本以為三皇子的手段已經足夠隱秘,誰承想螳螂捕蟬,黃雀在后。
這螳螂黃雀斗法,卻把他也拉了下水。
當趙彥之被押送回趙府時,趙崔氏早已聽到風聲,哭天搶地地撲了上來。
“我的兒啊!這是怎么了!你們憑什么抓我兒子!一定是有人害他!放開他!”
趙崔氏平日連走路都要個丫鬟婆子在一旁攙扶,今兒個扒拉一旁的禁衛軍倒是格外有勁。
押送的官兵不耐煩地推開她,冷聲道。
“還以為你是什么侍郎親娘,你兒子貪污受賄,證據確鑿,陛下親旨流放三族!你們還是趕緊收拾東西,準備上路吧!”
“流放?”趙崔氏一聽這兩個字,眼前一黑,尖叫一聲。
“天爺啊!”,隨后竟然直接暈厥過去,丫鬟仆役亂作一團。
李憐音聽到外面的動靜,心中已是驚疑不定,等她扶著肚子匆匆出來,看到眼前亂糟糟的景象,以及被官兵押著的面如死灰的趙彥之,這才真的相信大禍臨頭了。
這下可怎么辦。
她心中又驚又怒,暗罵趙彥之真是個廢物,爛菜葉子都不如。
不僅沒能讓她過上好日子,花光了她的私房錢,如今竟還要連累她一起去流放受苦。
不行,她絕不能跟著去北疆那種鬼地方!
李憐音眼珠一轉,扶著肚子緩步走到兩個禁衛軍身側,迅速從手腕上褪下最后一只成色不錯的玉鐲。
她悄悄塞給旁邊的一個官兵,賠著笑臉道。
“官爺行行好,容妾身與夫君……與趙大人說幾句體己話?!?/p>
官兵掂了掂鐲子的分量,臉色稍緩,粗聲粗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