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林筱引開那里后,春喜從樹上跳了下來,趕緊把林紜剛才刻在樹上的記號記下來。
最終林紜和林筱摘了點野果回了營地。
看著賣相不佳的野果,四個人不由得有些面面相覷,茯苓拎起一個看了一眼,判斷沒毒后也就沒再管了。
倒是尹穹,看了林紜好幾眼,帶著林紜不喜歡的,濃濃的凝視之意。
明明前世的時候,尹穹也不這樣啊。
林紜想,如果尹穹還這樣的話,可別怪她給他點顏色看看了。
與此同時,國公府里,葉容九收到了春喜的信鴿送的信。
他掃了一眼上面的內容,就把紙條放在燭火上,看著燭火將它燃燒殆盡。
“春三。”葉容九淡淡道,下一瞬一個人出現在葉容九眼前,單膝跪著,頭低垂:“屬下在。”
“你去找春喜,她那邊……有點意外。”葉容九的語氣毫無波瀾,好似春喜那邊出現的不是意外,而是一件很平常的小事。春三倒是沒有質疑,只是有些疑惑:“屬下該怎么去找春喜和夫人呢?”
這人正是之前和春喜搭話的那個暗衛,說起來,他還是春喜的哥哥。
雖然只是堂哥。
“她們北上了,沒有走官道,路上會有這個印記。”葉容九提筆在紙上畫了一個奇形怪狀的符號,給春三看了一眼,然后又放了回去:“記住了嗎?”
春三連連點頭:“屬下記住了。”
“記住了就走啊,還留在這里做什么?”葉容九瞥了他一眼,春三一噎,忙不迭地跑了。
唉,夫人不在府上后,世子的脾氣真是越來越難以捉摸了。
葉容九離開書房,就看見酒兒有一搭沒一搭地掃著院子,滿臉都寫著無精打采。
也是,酒兒作為林紜的陪嫁丫鬟,最大的任務就是伺候好林紜。現在林紜只身入敵營不帶她,雖然是為了她好,難免也會讓酒兒提不起興趣來。
“酒兒。”葉容九走過去,嚇了酒兒一跳,連忙給葉容九行禮:“參見世子。”
“你去照顧外祖母,如何?”葉容九垂眸,看著酒兒,“她不在京城,我有時分身乏術,思來想去,最合適的人,只有你了。”
酒兒一愣,隨即用力點了點頭:“奴婢愿意,奴婢一定不會辜負世子和夫人的信任!”
“明日一早我會讓人送你去外祖母那里,什么話能說,什么話不能說,你應該清楚。”說到最后,葉容九的語氣已經帶上了一絲寒意,酒兒把頭垂得更低:“奴婢知道。”
葉容九回了臥房,把門一關,疲憊這才后知后覺地涌了上來。
他捏了捏眉心,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。
現在是什么事情都擠在一起涌到了他面前,除了一早就定下來的這場“戲”,懷孕的林紜,殘留的毒素,不知在何處的藥材,還有對林紜下手的郁晚瑤,一個兩個都涌了出來。
尤其是林紜的身孕。
葉容九打心底里后悔讓林紜只身入敵營,尤其是在知道林紜有孕后,這種后悔已經達到了頂峰,當時就差點沒把“你別去”說出口了。
可是他說不出口,而且就算說出口了,林紜也不會同意的。
林紜看著軟和好說話,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