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邢何時見過這種場面,前世時談個戀愛都要靠百度,此刻面對十來雙眸含情的眼睛,更是手足無措,目光放到哪里都不對。
正此時,蕭邢的眼光剛好掃到隊尾一雙如玉般腿上帶有鞭傷的腿上,目光不由多停留了幾秒。
乞乞仲象心領神會的一笑,用手一指,便有士兵將女子從隊伍中推了出來。
這是一個年約十七八歲的女子,梳扮著新羅人特有的雙環(huán)高髻,面容精致,光潔的面龐上,一顆小小的美人痣點綴在左眼眼角,更上多了幾分俏皮和嬌美。
面對男人們不懷好意的打量,雙眸升起一層霧氣,顯得惶恐不安。
“這位是我高句麗的貴客,今晚好好服侍,若是蕭將軍不滿意,嘿嘿……”乞乞仲象手指向廣場上的士兵們,“那明天我就將你賞賜給他們。”
廣場上頓時響起一陣呼喝聲和口哨聲,士兵們用惡狼般的目光打量著這名新羅女子。
新羅女子聞聽此言,渾身如篩糠無法自持。
蕭邢不禁生出幾分憐意。
“褥薩大人,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啦!哈哈哈……”
蕭邢朝乞乞仲象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表情,拉起那位女子的手,感受到蕭邢手心中的溫暖,才讓女子的顫抖有所減緩。
“這幾個就賞給你們啦!”幾案下的眾軍官早就在等乞乞仲象這句話,當下再顧不得形象,紛紛拉著早就相中的女子,有兩人還差點因為看中同一個當場廝打起來。
女子們的加入,氣氛陡然變得熱烈起來,原來就已經(jīng)七分酒意的眾人為了展現(xiàn)自己男人的氣魄,再次推杯換盞起來,其中蕭邢更是大家敬酒的重點對象。
這其中有幾分是出于對蕭邢的敬重,有幾分是男人們的嫉妒,只有在場的各人才能知道。
一輪鏖戰(zhàn)下來,蕭邢只覺頭昏腦脹,氣粗如牛。突然一只小手悄悄摸上蕭邢的太陽穴處,輕輕的按動起來,冰涼的潤滑的手指頓時讓蕭邢心中一輕,舒服的從鼻腔中發(fā)出一個輕哼。
新羅女子見蕭邢沒有嫌棄之意,這才略微放心,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了幾分,看著蕭邢微閉的丹鳳眼,棱角分明的臉龐輪廓,不禁心中小鹿亂撞,輕咬朱唇,一抹淺笑浮現(xiàn)眼底。
篝火的火苗逐漸熄滅,只余一堆巨大的木炭繼續(xù)在發(fā)揮著余熱,偶爾飄向上空的殘灰像一只只正在起舞的浮蝶,冉冉而上,不知飄向了哪里?
高句麗士兵以天為被地為床,在巨大的廣場上鼾聲四起,偶爾觸倒的酒罐倒地發(fā)出刺耳的咔嚓聲都沒能驚醒。整個廣場就如同一個血戰(zhàn)過后的敗軍戰(zhàn)場,只是酒色味代替了血氣的腥味。
乞乞仲象此時全然沒有了一城之主的形象,一雙毛茸茸的大手在身旁突厥女子渾圓胸脯揉搓,惹的女子一陣陣尖叫,這叫聲反而刺激了乞乞仲象,手上力道不由加大了幾分。
突然一聲急促的馬蹄聲自城門處快速靠近,在靜寂的夜空中格外刺耳。幾案旁的軍官最先反應了過來,手扶腰間環(huán)刀,搖晃著站了起來,
不多時,馬蹄聲近,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精壯漢子不待戰(zhàn)馬停穩(wěn),從馬上縱身躍下,動作行云流水,一看就是馬術(shù)了得。
“類利機拜見褥薩大人。”來人下馬伏地跪拜。
“原來是類利機,賜酒。”
“謝褥薩大人,聽聞大人九賓之禮招待貴人,末將特意回來見識一番。”類利機依然伏地不起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