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知保持著淡然的微笑,“謝謝。”
一如,對今晚宴會上每一個夸贊的回應。
“知知啊,過來。”僅和簡知兩步之遙的簡覽叫她了。
簡知微微頷首,就往簡覽那邊去了。
“簡知!”溫廷彥拉住了簡知的手臂。
簡知便有些不耐煩了,“溫先生,今晚是我哥跟海城各位朋友的見面會,如果溫先生有什么工作想聊,可以在工作時間聯系齊叔。”
公事公辦的態度,很疏遠。
溫廷彥看著她,有些哽,“你……你叫我什么?溫先生?”
“不然我該叫你什么呢?”簡知漠然。
她也不是第一次叫“溫先生”了,再者,他們之間還有別的稱呼嗎?
她叫他,除了溫先生便是溫廷彥。
而他,不是一直叫她“簡知”?
記得剛結婚那時候,她也羨慕別人夫妻之間有昵稱,她傻乎乎地試探著叫他“老公”,結果,他老大不自然地來一句:叫名字就好。
從此以后,就是叫名字了。
現在,又不樂意了?
他卻只是握著她手腕不放,“知知……”
“等一下。”簡知道,“知知這個昵稱是我家人叫的,外人還是不要叫了。”
溫廷彥眼神都繃緊了,“外人?我和你是外人?”
“不然呢?”簡知用力往回抽手腕,“我不想在這樣的場合說我們的私事,希望你記得,我說過奶奶出院就要干什么,就明天吧,早上九點,我直接去等你。”
“簡知!”溫廷彥握緊了她的手,怎么也不肯放。
“溫先生。”簡覽過來了,一根根把溫廷彥的手指掰開,“知知在給你留最后的體面,不然,今晚其實會很難堪。”
溫廷彥臉一白,不由自主松開了手,而后眼睜睜看著簡知在簡覽的保護下,離他越來越遠。
他頹然倒退。
身邊的人群隨著簡覽和簡知的離開也散了,來到他身邊的還是阿文和駱雨程。
“阿彥,阿彥你怎么了?”駱雨程見他臉色慘白,人站著都是搖搖晃晃的,趕緊撐住他,“阿文,快來幫幫我,阿彥看起來不太好。”
阿文和駱雨程把他扶到一旁坐下。
“阿彥,怎么樣?是不是不行?”阿文問他。
溫廷彥苦笑,“簡知約我明天去民政局離婚。”
“真是……”阿文咬牙,“最毒婦人心啊!她吃你的喝你的五年,沒有半點感恩的心,現在你需要她幫你一次了,她就要跟你離婚!阿彥,我早就說了這個人不行……”
“別說了。”溫廷彥打斷了他。
阿文嘆道,“沒辦法,現在還真是需要她。這樣,還是讓念儀去吧,念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