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貝清歡的說辭,宴俊峰眼里,都是不可置信。
“你,說的是真的?”
貝清歡換上一張真誠的臉:
“表哥,我怎么可能拿表嫂的生命開玩笑?總之,不管你信不信,等舅媽出來以后你可以問她,今天的事情,跟舅媽脫不了關系,舅媽前幾天還到我家里非要拿回外公留下的藥方,怎么可能突然好心要請我吃飯敘舊?
當然,你是不會信我的。那你也可以去醫院問問表嫂,金項鏈,真的是平白得到的?難道不是用來請我去吃晚飯,再拖住我遲回家的酬勞?”
宴俊峰瞪著貝清歡看了一會兒,慌張地轉身就跑了。
而公安局里,事情涉及這么多人,一時半會兒查不清。
景霄中途從審訊室出來,送貝清歡和張進先回家。
路程上肯定是先送張進。
送到他家門口的時候,貝清歡很是為難:“張進,因為我的事,害你打了好幾頓,我這只是說聲謝謝,也是覺得過不去,要不然,你說說看,我該怎么感謝你?”
打小認識的同學,張進倒也不扭捏,看了一眼駕駛位的景霄,說:
“打不打的,就算了,畢竟我收了你錢,就是我看你現在過得挺好,還有個當官的對象,你看你能不能給我找個工作?殘疾人好多廠也不收我啊!”
景霄嘴動了動,剛要說什么,坐在副駕駛位的貝清歡悄悄按住他的手:
“張進,那我就直說了,你一條腿沒有力,做別的工作,總歸吃虧些。你要是愿意,我把你介紹給我師叔陳鵬年,你跟他學針灸,這一年我給你四十塊錢一個月,包吃。
等你出師,我直接讓你在我診療室干活,你有了一技之長,就不會被人看不起,將來要走要留,或者自己開個診療所,都方便,這樣你也不會受制于別人。怎么樣?”
張進皺著眉:“你說得有道理,那我想想,過幾天告訴你。”
“好。”
接下來,就是景霄和貝清歡單獨的時間。
兩人相互看看,一時間只是沉默。
真是想不到,濃情蜜意的分開,再見的時候,竟然遇到這樣的事情。
景霄把車停在診療室前面才說話:
“萬幸,你沒事,從那個光頭的口供來看,確實是梅素琴找了他,說要他照著你肚子打,狠狠地打,別打死就行。這個梅素芹,真是惡毒得沒邊。
公安局的同志是在她的親戚家帶走的她,聽說她早早把孩子送回家里去了,本來還想要出門去和光頭痞四會合的,估計是想知道昨晚事情的結果吧,所以現在秦大剛他們應該都還不知道,她也算是計劃周詳了。”
貝清歡目光冷靜:“她會被判刑嗎?”
景霄輕輕搖頭又點頭:“你沒有受到實質性傷害,她這樣的情況,最多就勞改上一兩年吧,應該不是你心里想要的結果。”
“是,那太便宜她了,我想打死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