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霄笑了。
笑得吃吃的。
好像聽見了什么非常有趣的笑話。
曹叔在前面的反光鏡里看了一下,很驚訝。
他看著景霄長大,這是個神情很冷淡的孩子,倒是很少看見景霄笑得這么放松。
而景霄笑過了,就揉了貝清歡發頂一下:“你到了我家,想說什么說什么,想干什么干什么,他們要是不歡迎你,我們就去住招待所,你不用顧忌。”
貝清歡:“嘖,你很少回來,要是我們真的去住招待所的話,你爺爺會不會恨上我?”
景霄:“如果我爺爺真的恨你,不喜歡你,你在乎嗎?”
對于這個問題,貝清歡很是認真地想了想。
喜歡一個人固然重要,但要是為了這人要舍棄自尊和驕傲,她是不能接受的。
所以,如果景霄爺爺太過分,她肯定會反擊。
不反擊的話,豈不是會讓自己過得跟她媽媽一樣。
她不要。
當然,她心里這么想,但也不能太過直白。
她還是很喜歡景霄的,不能傷了他的心。
貝清歡對景霄笑了笑:“有點在乎。畢竟是你爺爺,我當然不希望他被我氣病了。”
景霄笑著,拉住貝清歡的手,指尖從她指縫間穿過,緊緊握住:
“就是這么說。我爺爺心里,應該也是一樣的,他很疼我,看在我的面子上,他估計不好做得太過。而你,覺得畢竟是我爺爺,也不好太過,所以這么一來,你們估計能維持表面的禮貌。
但要是他過分了,連表面的禮貌也沒有,那我們就離開,去住招待所,在京市好好地玩,我不讓你為難,怎么樣?”
貝清歡深吸了一口氣:
“這樣吧,三天。我忍讓三天。在這三天時間里,你去忙你的,我自己去街上轉轉,他們要是對我好,我自然也對他們好,他們要是對我不好,三天后我們就去住招待所。”
“好,就這么定了。”
兩人這番談話,一點沒有避諱前面駕駛室的曹叔。
曹叔訝異的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