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第一縷光灑落山巔,象征著新的一天開始。
天邊旭日好似火一樣紅,又像新人新婚上的大紅喜字一樣紅,將人間映得一片喜氣洋洋。
兩聲啼鳴先后響起,回蕩于山間,便似有群鳥相和。
橙紅色的天與山之間,卻是一雙黑背白腹深藍尾羽的喜鵲細細云間,在空中畫出兩條并行的線,間或交錯而過自天空畫出一道不規則的圓。
似嬉戲累了,喜鵲振翅飛落,也不怕人,兩只喜鵲排排坐地蹲到觀景臺的圍欄上,歪頭打量欄邊一對擁吻的漂亮人類身上。
這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吻,直到兩人注意到看他們親嘴的兩只喜鵲。
流螢微微喘息著從范舟懷里稍稍后仰身子,驚喜地看向兩只喜鵲:“范舟你看,是喜鵲誒,它們是情侶嗎?”
范舟換下位置,從背后擁住她,感受著胸膛與女孩后背緊緊相貼的安心感,輕聲道:
“說不定就是昨天我們上山時見到的那兩只。瞧,它們都不怕人,應該就是在附近安的巢。”
流螢蹭蹭范舟臉頰,仰頭看他:“你說當見到足夠多的喜鵲,多到足以搭成鵲橋,那就是我們大喜的日子,真的好有緣,能在這里遇到一對喜鵲。”
“是啊,好有緣。”
感受著山頂寒風吹拂面頰,感受流螢呼出的熱氣撲在臉上,范舟心中只有濃到散不開的滿足感。
哪怕流螢剛剛“余生多多指教”的欣然應允是預料之中的必然回答,可他只覺名為幸福的海浪自心湖澎湃翻涌。
從背后用力摟著流螢柔軟的身子,哪怕隔著厚厚的冬衣,仍能清晰聽到她令他心安的心跳。
范舟望向漸漸攀升的朝陽,柔聲說:
“還記得那次雪天我們在蒿里山上看落日嗎?當時我跟你承諾等天氣暖和了帶你爬泰山看日出。那天你第一次說喜歡待在我身邊。
多好啊,你在日落時說喜歡在我身邊。今天在日出時以天地為鑒約定你我婚期。像不像畫成一個完整的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