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胡說!明明我肚子里的孩子好好的。”崔疏影咬緊牙關不松口。
這孩子是她現(xiàn)在唯一的保命符,縱然她知道這個孩子有些問題,但是她不能承認。
一旦認了,她便死定了。
“崔疏影你還是這么不知死活,這么嘴硬呢?”
秦墨安打了她一巴掌,那力度清脆,她的臉瞬間便便紅腫起來。
借著他又連甩了幾個耳光,知道崔疏影的兩邊面頰都高高隆起,痛在地上打滾,這才松了手。
“父皇,你看崔疏影的這一胎,在母體受傷后這么久,依舊沒有出現(xiàn)任何反應與胎動,可見,這胎兒確實像阿棠說的那樣,有問題呢?兒臣請求,太醫(yī)院派人重新復診!”
崔疏影這下徹底沒轍了,“不,不要,陛下,臣妾每日都有太醫(yī)來看診,不需要太醫(yī)。”
“不過是看診,你這樣緊張做什么?”皇帝陰沉著臉,語氣波瀾不驚。
崔疏影知道,皇帝現(xiàn)在在心中肯定憋著滔天怒火。
這一次,太醫(yī)院依然派出了十名太醫(yī)會診,發(fā)現(xiàn)皇后婉上跳動的根本就不是喜脈,而是一股血瘀之氣。
他們瞪大了眼睛,怎么會這樣,此前把的喜脈呢?
皇帝更是氣得吃胡子瞪眼睛,“一群酒囊飯袋,朕要你們是做什么的?居然連皇嗣都能誤診!來人,將這些庸醫(yī)全部斬了!”
“父皇,這不能完全怪太醫(yī)院,這是南境的一種秘藥,能夠在一路開始產(chǎn)生懷孕的脈象,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,最終服藥的人,會下體流血而亡。這種秘藥應該是崔絮給崔疏影弄到的。”
秦墨安看了林棠棠,還是阿棠心細,能夠事先發(fā)現(xiàn)崔疏影這一端倪,不然今日自己還要再多周旋許久。
崔疏影萬萬沒有想到,自己父親信賴的婦科圣手,居然會給自己開這種假藥。
她就說,自己當年在生產(chǎn)了之后,太醫(yī)就斷定自己胞宮受損,不可能再有身孕。
唯獨那個婦科圣手斬釘截鐵,說自己一定能夠再次有孕。
這肯定是父親授意的。
現(xiàn)在想想,原來父親說的安排便是讓自己成為他大業(yè)的犧牲者。
他一開始,鼓動自己與皇帝同房,而后,又鼓動自己去跟其他男子借種。
這一切的一切,都是在他的謀劃范圍內(nèi)。
或許,他作為父親,也試圖想讓自己真正懷孕。
可是,當看到自己沒有懷孕的跡象時,便使用了秘藥。
他真是狠心啊!
她忽然有點后悔,當時崔絮在崔蘭香身敗名裂之時,沒有阻止父親防火燒死他;
她也后悔,當時父親支持自己的公主遠嫁西境之時,自己沒有奮力反抗。
她最信賴的,最引以為傲的,最崇拜的父親,竟然,將自己當作了一顆死期,一個肉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