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素連忙勸道:“想不起來就別想了,任何事情都比不上你的健康重要?!?/p>
顧野搖頭:“不,記憶對一個人來說是很重要的一部分,一旦失去記憶,人生都會不完美。”
“你別著急,醫生說能恢復,又不是不能恢復?!庇嗨厝崧暟矒幔骸拔覀冊俚鹊?,說不定哪一刻就突然想起來了呢?”
顧野沒再說話,只是看著她:“你看起來很疲憊,先去休息吧?!?/p>
“不,我要在這兒照顧你?!庇嗨氐难凵駧е鴪棠?,她看著顧野。
心里卻想著從顧野為了救她,手掌扎進竹子的那一秒起,她就再也不會放手了!
雖然余素眼里的真摯很明顯,但顧野還是覺得陌生,沒有一絲相處過的熟悉感。
他想坐起來,手動了一下,余素立刻緊張地問道:“你要做什么?”
“我想坐起來。”顧野說道。
“不行!醫生說你現在不能坐起來,必須躺著!”余素急忙阻止。
“沒事。”
他感覺以前好像受過更嚴重的傷,沒這么嬌氣的。
“你要做什么?要不要我幫你拿尿壺過來?”余素說著就要去拿。
顧野眼神一暗:“不用。”
他看了眼病房里的獨立洗手間,說道:“我自己去洗手間就好?!?/p>
余素想說:“我們夫妻之間沒必要見外?!笨稍挼阶爝呌挚ち耍荒艿吐晞竦溃骸澳悻F在這樣怎么行……”
“你先出去?!鳖櫼罢Z氣堅定。
斷了一根肋骨而已,又不是斷了一排!
在顧野的一再要求下,余素只好從病房里出來。
站在門口,眼底閃過一絲陰翳。
看來,不能聽天由命,得做點什么才行。
顧野費了很大勁才上完洗手間,出來時額頭滿是細密的汗。
他低估了傷勢,手心被扎了個大窟窿,竹子差點戳碎骨頭,稍微一動就鉆心地疼。
越是疼,他越覺得和余素不熟。
哪怕醫生說余素是他妻子,他心里也總覺得不對勁,可又說不出為什么,或許是失憶帶來的錯覺?
他剛從洗手間出來,余素就快步沖進來:“怎么樣?有沒有哪里不舒服?”
她很關心自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