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落下,滿場死寂。
連空氣都仿佛被凍結(jié)。
秦婉疼得面無血色,卻還是死死捂住嘴,連哭都不敢發(fā)出聲音。
而傅修沉不再多看她一眼,攬著明嫣轉(zhuǎn)身邁步離開。
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道路,無人敢阻攔。
直到那輛黑色的賓利慕尚消失在街角,凝固的空氣仿佛才重新開始流動。
秦婉腿一軟,癱坐在地上,后知后覺地嚎啕大哭起來,不知是嚇的,還是疼的。
霍寒山望著車子消失的方向,臉色灰敗,眼底只剩下無盡的屈辱和挫敗。
時到今日,他才知道自己比傅修沉到底差了哪里……
……
賓利車內(nèi),暖氣開得很足。
明嫣靠在舒適的椅背上,頸側(cè)的刺痛感隱隱傳來,讓她微微蹙眉。
傅修沉伸手,指尖輕輕碰了碰她頸上的紅痕,動作小心翼翼,與他方才那副煞神模樣判若兩人。
“疼?”他問,聲音低啞。
明搖了搖頭,“還好,只是劃了一下。”
他眸色沉了沉,沒說話,從車載冰箱里取出備用的醫(yī)藥箱,拿出消毒棉簽和藥膏。
“別動。”他命令道,語氣卻帶著柔意。
明嫣順從地仰起頭,乖乖地露出脖頸。
他俯身靠近,清冽的氣息將她籠罩。
棉簽蘸著冰涼的藥水,輕輕擦拭著傷口,帶來細(xì)微的刺痛,隨即又被清涼的藥膏覆蓋。
他的動作極其專注,仿佛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。
明嫣能清晰地看到他低垂的眼睫,長長的,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,還有那顆近在咫尺的朱砂痣。
“你怎么會剛好過來?”她輕聲問,打破了車內(nèi)的靜謐。
傅修沉涂抹藥膏的動作未停,淡淡道:“打你電話沒接,陸奉歸說你在這附近見客戶。”
他頓了頓,抬眸看她一眼,“看來我來得還算及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