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田的清晨裹著一層薄如蟬翼的霧,淡金色的陽光從東邊的天際線漫過來時,霧靄被染成了溫柔的橘粉色,像給整片花田蓋了層半透明的糖紙。薰衣草的紫、向日葵的金、櫻桃花的粉,在霧里暈開柔和的色塊,連空氣里都飄著甜絲絲的花香,混著溪邊濕潤的水汽,吸一口都覺得肺里滿是清爽,連帶著昨晚沒散盡的困意都被沖得一干二凈。
小智是第一個醒的,帳篷拉鏈拉開時,金屬扣“咔嗒”一聲輕響,他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眼——芽衣側躺著,長發散在淺灰色枕頭上,發梢沾著根小小的薰衣草絨毛,隨著呼吸輕輕晃動;嘴角還帶著淺淺的笑意,似乎在做什么關于花田的美夢,偶爾會輕輕咂下嘴,像在夢里嘗到了甜桃果。透子抱著個皮卡丘圖案的抱枕,腦袋歪在一邊,呼吸均勻,額前的碎發垂下來,遮住了半只眼睛;抱枕被她抱得緊緊的,連腳邊的被子都蹭到了地上,還是小創用爪子輕輕勾了勾,才幫她把被子拉回去一點。
皮卡丘蜷在床邊的黃色小床里,這張小床是上次在雷文市買的,床沿繡著雷電圖案,正好合它的體型;它的尾巴尖沾著片干櫻桃花瓣,隨著呼吸輕輕掃過床沿,發出“沙沙”的輕響,偶爾還會打個小小的哈欠,露出粉嫩嫩的舌頭。小創則把臉埋在粉色小床的絨毛里,這張床是芽衣特意給它選的,里面填的是軟乎乎的棉絮;它粉白色的耳朵偶爾抖一下,小爪子還會輕輕蹬一下,像是在夢里追著蝴蝶跑,跑急了還會發出“伊布~”的輕哼,聲音軟得像。
走出帳篷,風裹著花香撲在臉上,帶著清晨特有的涼意,吹得人瞬間清醒。遠處溪流“潺潺”的水聲順著風飄來,清脆得像風鈴在搖,偶爾還能聽到溪邊青蛙“呱呱”的叫聲,混著林間波波“波波”的啼鳴,湊成了自然的晨曲。三只火神蛾早就醒了,圍著帳篷頂沒關的串燈打轉——小智那只總搶在最前面,翅膀扇動時,金色紋路像融化的金水在流,偶爾還會用翅膀尖碰一下串燈,讓暖黃的燈光晃一下,像在跟串燈玩鬧;芽衣那只跟在后面,粉色光點落在串燈上,像撒了把碎鉆,把暖黃的燈光染成了淡粉色,連周圍的空氣都透著甜;透子的那只飛得慢,翅膀扇動的頻率也低些,偶爾蹭到帳篷布,會留下淡淡的藍光印子,像給灰色的帳篷畫了朵小小的煙花。
比雕站在花田邊緣的土坡上,它的羽毛被晨露打濕,泛著淡淡的光澤;它對著日出的方向昂頭叫,聲音清亮得能穿破霧靄,像一道銀色的線,直直地沖向天空。引得森林里的波波也跟著“波波”應和,一唱一和的,倒成了最特別的晨鐘,連花田里的向日葵都像是被叫醒了,花盤慢慢轉向日出的方向,像是在跟太陽打招呼。
“早啊,比雕。”小智走過去,指尖輕輕碰了碰比雕的翅膀,羽毛上還沾著晨露,涼絲絲的卻很軟,像摸在上好的絲綢上。比雕親昵地蹭了蹭他的手心,翅膀輕輕扇了扇,帶起一陣風,吹得旁邊的向日葵花瓣輕輕晃,露水滴在草地上,砸出小小的濕痕,很快又被晨霧蓋住,只留下一點深色的印記。
沒一會兒,帳篷里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。芽衣先探出頭,揉著眼睛看清外面的日出,瞬間清醒了:“原來串燈沒關啊,火神蛾們倒是玩得開心。”她說著,伸手把額前的碎發別到耳后,晨光落在她的發梢,泛著淡淡的金光,連耳尖都透著粉。透子跟著出來,剛站穩就摸出脖子上掛著的相機——這臺相機是上次在飛云市買的,鏡頭上還貼著小小的皮卡丘貼紙;她鏡頭對準花田和日出,手指飛快按快門,“咔嚓咔嚓”的聲響在安靜的清晨格外清晰:“這光影絕了!金色陽光灑在薰衣草上,紫里透金,拍出來肯定能當相冊封面!你看這朵向日葵,花盤上的露水還沒干,像撒了層碎鉆!”
芽衣走到溪邊蹲下身,掬起一捧溪水。水很清,能看見水底的小石子和游動的小魚——那是幾只角金魚,鱗片泛著紅色的光,在水里慢悠悠地游著,偶爾會啄一下水底的水草。涼意在指尖散開,讓她徹底醒透了。她把水輕輕潑在臉上,水珠順著臉頰滑落,帶著清爽的涼意,連頭發絲都沾了點水珠,像撒了層碎鉆。“水很干凈,我們洗漱就在這兒,”她回頭笑,指了指溪邊的幾塊平整大石頭,“旁邊的石頭正好放早餐,石頭表面光溜,不會沾到泥土,還能稍微熱一下樹果撻。”
早餐是透子提前在吹寄市神奇寶貝中心準備的,她特意跟喬伊小姐借了廚房,烤了兩盒樹果撻。外皮是用小麥粉混了甜桃果汁揉的,烤得金黃酥脆,咬一口會掉渣,還帶著淡淡的甜桃香;餡料是昨天在花田邊摘的新鮮甜桃果丁和櫻桃果泥,透子還特意加了點從雷文市帶的蜂蜜,甜得不膩,連皮卡丘都吃得停不下來。她從背包里拿出保鮮盒,打開蓋子,一股濃郁的果香瞬間飄出來,引得火神蛾們都圍了過來,金色那只還用翅膀輕輕蹭了蹭她的手腕,像是在要吃的。
寶可夢們圍在鋪好的野餐墊旁,野餐墊是米色格子的,上面還繡著小小的寶可夢圖案。皮卡丘抱著迷你樹果撻,這是透子特意給它做的小份,比普通的小一圈,正好能放進它的爪子里;它小嘴巴塞得鼓鼓的,果汁順著嘴角流到爪子上,還不忘用舌頭舔干凈,小尾巴晃得像小旗子,偶爾還會把樹果撻遞到小智嘴邊,讓他也嘗一口。小創趴在芽衣腿上,芽衣用小勺挖了點果餡喂它,它吃得眼睛瞇成一條縫,粉白色的絨毛都跟著輕輕顫動,吃高興了還會用腦袋蹭蹭芽衣的手心,像在撒嬌。
火神蛾們分到了摻了樹果粉的能量方塊,透子特意把能量方塊掰成小塊,方便它們吃。金色那只吃完還繞著透子飛了兩圈,用翅膀輕輕蹭她的手腕,像是在要再要一塊;橙粉那只則飛到芽衣身邊,落在她的肩膀上,用觸須輕輕碰了碰她手里的樹果撻,惹得芽衣笑著給了它一小塊果丁。比雕和勇士雄鷹喜歡吃烤得干香的樹果干,小智把果干放在手心,它們低頭啄著吃,動作輕得怕啄到他的手,偶爾還會抬頭看他一眼,眼神里滿是溫順;吃完了,比雕還會用腦袋蹭蹭他的胳膊,像是在道謝。
吃完早餐收拾行李,小智負責拆帳篷——他先把帳篷桿輕輕拔出來,帳篷桿是鋁合金做的,很輕但很結實,他把桿疊好,用繩子捆緊,放在背包側袋里;比雕在旁邊幫忙叼著帳篷繩,繩子太長,它還會用爪子輕輕拽直,避免繩子纏在一起,偶爾還會把繩子繞成圈,方便小智收納。芽衣疊野餐墊,她先把野餐墊上的草屑和花瓣拍掉,再把抱枕整齊地裹在野餐墊里,抱枕是皮卡丘和伊布圖案的,是上次在三曜市買的,軟乎乎的;小創蹲在旁邊,幫她把掉在地上的小勺子和叉子遞過去,小爪子抓著餐具,搖搖晃晃的,生怕掉了,偶爾還會用爪子把餐具擺整齊,像個小幫手。
透子整理寶可夢的能量方塊和樹果汁,她把剩下的樹果撻裝在密封的保鮮盒里,還不忘給皮卡丘塞了塊迷你的當零食;樹果汁是用甜桃果和藍莓榨的,裝在精靈球形狀的杯子里,方便攜帶;她還從背包里拿出小袋子,把不同口味的能量方塊分好類,比如給火神蛾的樹果味、給皮卡丘的雷電味、給小創的普通味,一一放進背包側袋里,方便隨時拿取。
收拾完時,霧已經全散了,天空藍得像洗過一樣,幾朵白云飄在天上,像掛在天際,偶爾還會有幾只比雕從空中掠過,翅膀的影子落在地上,飛快地移動。遠處的麥田里,農夫們已經開始勞作,農機“突突”的聲音很遠就能聽到,農機旁跟著幾只小約克夏,搖著尾巴跑前跑后,看到小智一行人,還會停下腳步,對著他們“汪汪”叫兩聲,然后又顛顛地跟著農機跑遠,小短腿倒跑得挺快,連耳朵都被風吹得向后貼。
“出發!目標帆巴市!”小智揮了揮拳頭,率先踏上小路。這條小路是泥土鋪的,旁邊長滿了綠色的小草,偶爾還會開出幾朵白色的小野花,踩在上面軟軟的,很舒服。沿途的花田漸漸變成了一望無際的麥田,麥穗剛開始泛黃,頂部的麥芒像細細的針,風一吹就掀起金色的浪,“沙沙”的聲響像在唱歌,偶爾還能看到幾只綠毛蟲趴在麥穗上,慢悠悠地啃著麥粒,被風吹得晃來晃去,卻牢牢地抓著麥穗,生怕掉下去。
走了大約兩個小時,前方出現一條清澈的溪流。這條溪流比早上洗漱的那條寬多了,至少有五米寬,溪水很清,能看見水底的鵝卵石和游動的角金魚、鯉魚王;溪邊是片開闊的草地,草地上開著白色的小雛菊,花瓣上還沾著晨露,像撒了層碎鉆;還有幾塊平整的青灰色大石頭,表面光滑,看起來常有人來歇腳,石頭旁邊還放著幾個空的樹果汁瓶子,應該是之前的訓練家留下的,瓶身上還印著飛云市的標志。
遠遠地,小智就看見兩個人影——一個穿黑色武道服的少年正對著一塊一人高的巨石訓練寶可夢,另一個穿粉色連衣裙的女孩蹲在旁邊,手里拿著塊布,似乎在擦什么東西。少年的聲音偶爾會飄過來,帶著認真的語氣,女孩則會偶爾回應一句,聲音軟軟的。
“那不是肯尼洋和白露嗎?”透子瞇起眼睛仔細看了看,突然眼睛一亮,“上次在三曜市道館門口見過他們!肯尼洋當時還在跟一個訓練家比格斗系對戰,他的打擊鬼超厲害,一腳就把對方的腕力踢飛了!”
走近了,果然是他們。肯尼洋穿著一身黑色武道服,腰間系著條白色腰帶,腰帶中間還繡著個小小的“斗”字,是他去年在格斗道場贏得的紀念品;他的頭發短短的,額前的碎發垂下來,遮住了一點眉毛,看起來很精神。他正指導著一只藍色的格斗系寶可夢練習踢技——那只寶可夢正是他的打擊鬼,藍色的身體上有黑色的條紋,像畫上去的一樣清晰,從肩膀一直延伸到腳踝;腿部肌肉線條像拉滿的弓,充滿了爆發力,小腿上的肌肉塊都清晰可見;它對著巨石踢出一腳,“砰”的一聲悶響,石頭上留下一個淺淺的腳印,還掉了幾塊小碎石,碎石落在地上,發出“嗒嗒”的聲響。
肯尼洋點點頭,語氣里帶著贊許,還伸手拍了拍打擊鬼的肩膀:“對,就是這樣!腰部再發力一點,踢的時候要瞄準石頭中間的裂縫,這樣能更省力,還能讓踢技的威力更大!你看,剛才那一腳就比上一腳深了點,繼續加油!”打擊鬼“打擊~”叫了一聲,似乎聽懂了,又對著巨石踢了一腳,這次的腳印果然更深了些。
白露蹲在旁邊的大石頭旁,手里拿著一塊淡藍色的軟布,正在給她的炎武王擦鎧甲。那副鎧甲是淡金色的,上面刻著細細的火焰紋路,從肩膀一直延伸到手腕,邊緣還鑲了一圈銀色的邊,看起來很精致;鎧甲的胸口位置還刻著一個小小的“炎”字,是白露的名字里的字。她擦得很認真,連鎧甲縫隙里的灰塵都沒放過,軟布擦過鎧甲,發出“沙沙”的聲響。
“炎武王,你再忍一下,馬上就擦完了。”白露輕聲說,還伸手摸了摸炎武王的腦袋,“上次訓練時你不小心蹭到了泥土,不擦干凈的話,鎧甲會生銹的,到時候就不好看了。”炎武王的身體是橙紅色的,肌肉發達,站在那兒像個小巨人,手臂比普通的炎武王粗一圈,顯然是經常訓練的緣故;它聽到白露的話,發出一聲低低的“炎武~”,乖乖地站著不動,眼睛是深藍色的,透著溫順,跟它粗獷的外表一點都不符。
看到小智一行人,炎武王先停下了動作,對著皮卡丘友好地點了點頭,還晃了晃腦袋,像是在打招呼。肯尼洋和白露也注意到了他們,臉上瞬間露出驚喜的表情。
“肯尼洋!白露!好久不見啊!”小智率先揮手打招呼,聲音響亮,連溪邊的角金魚都被驚動了,晃了晃尾巴,游到了水深處。
肯尼洋讓打擊鬼先歇一會兒,自己則快步走了過來,伸手拍了拍小智的肩膀,力道不輕不重,帶著少年人的活力:“小智!芽衣!透子!真沒想到能在這里碰到你們!你們這是要去哪里啊?上次在三曜市分開后,我就帶著打擊鬼去訓練了,一直在找厲害的野生寶可夢對戰,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你們。”
“我們要去帆巴市挑戰道館,打完道館就準備參加合眾聯盟。”芽衣笑著回答,目光落在旁邊的打擊鬼身上,眼神里帶著欣賞,“你的打擊鬼進步好大啊,看起來比上次見面時強壯多了,肌肉線條都更明顯了,等級應該升了不少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