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賣了琥珀?這、這不好吧?”
王家二太太有些遲疑。
她倒不是舍不得一個通房,而是覺得,琥珀是二房的奴婢,就算要賣,也該因為二房。
賣了琥珀的錢,也該歸二房所有。
可現在,看婆母這架勢,她分明就是想越過二太太,直接將二房的奴婢處置了。
不用想也知道,賣琥珀的錢,王母會牢牢攥在自己手里。
哦不,王母估計也存不住,王嬌和李氏還等著錢去買藥呢。
二太太想到這些,便很是不甘心:
憑什么?
憑什么大房的女兒、兒媳婦惹了禍,受了傷,需要花錢了,就來賣他們二房的人?
過去大老爺是侯爺,在家里一言九鼎。
婆母偏心大房,二房等其他房頭的人也都能理解。
如今呢,大老爺壞了事,弄丟了祖宗傳下來的爵位,還害得全家都被流放。
婆母卻還偏心大房。
流放路上,那般艱辛,婆母都護著王嬌這個蠢貨。
婆母為了她自己,以及王嬌、王庸等大房的人,更是接連賣了好幾個侍妾。
那些,可都二房、三房的私產啊。
他們憑什么搶奪?
二太太全然忘了,武昌侯府還在的時候,他們一個個賴在侯府,無論如何都不愿分家。
而他們所謂的“私產”,也就是一眾侍妾,基本上都是王母賞賜,或者用公中的銀子采買的。
他們自己,沒有掏一文錢。
或許,二太太沒有忘,她就是不想承認。
王家敗落了,他們三房人,二三十口擠在一個小破院子里。
院子小,人多,硬湊在一起就會生出許多事端。
大房因著有個柳無恙,竟給王庸弄了個小吏的差使。
還有王之禮、王之義兩兄弟,衛國公府的護衛離開邊城前,特意動用了世子趙昶的名帖,給他們兩人謀了個差使。
王之禮去了邊城的縣衙,當了個不入品級的文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