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話一出,眾人都驚了!
什么鬼?
風棠這家伙的課業這么厲害嗎?
收作業的同窗水平不行,看呆了也就算了,怎么身為秀才公的教習先生也這樣?
竟直呼“好詩”?
這得好到什么地步啊!
刷刷刷!
幾乎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了過去。
滿心好奇。
但見楊永一直陶醉也不說話,只是看一眼走一步,搖頭晃腦,不知何時是個頭。
等待片刻后。
終于有人按耐不住:“先生,究竟是什么詩啊?給我們也瞧一瞧吧。”
“不是我瞧不起風棠,只是光你們在那兒孤芳自賞,實在沒有什么說服力。”
“是啊先生,獨樂樂不如眾樂樂,若風棠真做出好詩,也該讓我們開開眼呀!”
這話看似好奇。
卻又夾槍帶棒。
惹得風棠再次怒意涌現。
不過在他爆發之前,楊永卻踱步到了他跟前,一把將他按住,并開口吟出詩句:“慈母手中線,游子身上衣……”
楊永語調柔和。
卻仿佛帶著千鈞之力。
不僅瞬間讓風棠的情緒平復起來。
就連周圍那些原本表情不忿的兔爺們,也都立刻一個激靈,仿佛被一錘擊中了心靈。
然后來不及多想,就又聽到第二句:
“臨行密密縫,意恐遲遲歸。”
這一句竟然更甚。
連著首句,更是好似將他們帶入到記憶深處,那時候他們還沒有淪落到青樓賣身成兔爺,還有家,家中還有母親,每當他們出行,就是這樣一針一線為他們縫衣……
不少人已經開始鼻腔發酸。
可還能忍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