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年,他對溫顏有點(diǎn)恨鐵不成鋼,畢竟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妹妹。
見了面從來不說話。
今天看到溫顏那自甘墮落的樣子,更是覺得寒心!
聞晏臣幽深晦澀的視線穿過車窗玻璃看向雨幕,“行了,下車!”
唐域沒臉再待,“嗯,那我先走了哥!”
不能再給溫顏傷害聞晏臣的機(jī)會。
唐域頭也不回的下車。
雨很大,溫顏沒帶傘。
一個人跑到公交站,直到坐在公交站的長椅上,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受了傷。
白皙的小腿上,都是酒瓶碎玻璃扎上去的血痕,手腕扭傷,疼的鉆心。
鋼管舞對力量要求極高,溫顏疼的冷汗冒出來,可能短時間內(nèi)沒法跳舞了。
幸好今晚拿到了陸離給的錢,有大十幾萬。
冷風(fēng)夾雜著驟雨鋪天蓋地砸到她臉上,那刺骨的疼像烙印在心底最柔軟的地方。
冰冷的溫度,像是連同她的心跳一起凍結(jié)。
越是孤單無助,越容易想起曾經(jīng)有人疼愛的時候。
以前,聞晏臣是絕對不會允許她出現(xiàn)在這種地方的,更不會允許她當(dāng)著那么多人的面跳舞。
他甚至連酒都不讓她喝。
更絕對不會允許別的男人多看她一眼。
圈子里,也從沒人敢打她的主意。
她甚至被寵出一身嬌氣的公主病。
如今,沒了他在身邊,她都變成什么樣了?
可這一切,都是她應(yīng)得的不是嗎?
自我厭棄的瞬間,一抬頭,就看到從紅旗國禮上下來的唐域。
唐域打著傘直奔溫顏,他故意擋著車,不給兩人看見彼此的機(jī)會。
他就那樣居高臨下望著溫顏,“沒想到?這么快就陪陸離跳完舞了?賺了多少錢?”
溫顏實在太狼狽,身上的舞裙都沒來得及脫。
一旁的肩帶還被陸離撕碎,衣衫被大雨澆透,粘膩冰冷,貼在身上,嘴唇已經(jīng)凍的發(fā)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