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來接沈煜去吃飯的——
盡管沈煜十次有九次拒絕,她依然堅持。
她剛下車,就聽到了沈言這番言論。
池鳶臉色瞬間結冰,她大步走過去,徑直走到沈煜身邊,下意識地想攬住他的胳膊,卻被沈煜冷淡地避開。
她也不在意,轉身,將沈煜護在身后,目光冷冽如刀,射向沈言,聲音寒徹骨:“沈言,你給我聽清楚。是我,池鳶,像條狗一樣,不知疲倦、不要臉面地追著沈煜,求他回頭?!?/p>
她每個字都咬得極重,帶著一種近乎自虐的坦誠和維護:“以后,誰敢來打擾他,讓他有絲毫的不痛快,就是與我池鳶為敵。”
說完,她不再看沈言慘白的臉,直接拿出手機,撥通了特助的電話,當著沈言的面,冷聲下令:“通知下去,即刻起,切斷池氏集團與沈家所有的商業合作。沒有我的允許,永不恢復。”
沈言徹底傻眼,癱軟在地。
很快,沈煜父母的電話打了過來,聲音惶恐,帶著哀求,希望池鳶能高抬貴手。
池鳶直接將手機遞給沈煜,輕聲問:“阿煜,你說,要原諒他們嗎?”
沈煜看都沒看手機一眼,語氣淡漠得像在說別人的事:“他們和我,早就沒關系了。你的商業決策,不必問我。”
池鳶聞言,對著電話那頭,聲音恢復了商場的冷酷:“我的丈夫不愿原諒你們。那么,我也沒必要原諒。好自為之?!?/p>
說完,直接掛斷。
沈煜的決絕,像一堵密不透風的冰墻,將池鳶所有試圖靠近的努力都反彈回來,帶著刺骨的寒意。
她送去的禮物被原封不動退回,她精心安排的“偶遇”換來他視若無睹的擦肩而過,她發出的每一條石沉大海的信息,都像是在她緊繃的神經上又加重了一分力道。
池鳶開始失眠。
深夜,空蕩冰冷的南山頂墅里,她常常獨自一人坐在書房,對著那個修復好的、存有沈煜照片和日記的u盤,一坐就是整夜。
酒精成了她唯一的慰藉,盡管她深知自己酒精過敏。
一杯接一杯的烈酒灼燒著她的喉嚨和胃部,帶來生理上的痛苦,卻似乎能短暫麻痹心里那股更深的、無處宣泄的鈍痛。過敏反應讓她皮膚泛起紅疹,呼吸不暢,但她毫不在意,仿佛這種自虐般的折磨,能減輕一些她內心的煎熬。
她有時會走到衣帽間,幻想著沈煜的衣服放在那里,她像個癮君子般深吸一口氣,然后被巨大的空虛感吞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