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鳶說到做到。
出院后,她仿佛脫胎換骨。
她會因為沈煜和合作的女攝影師多討論了幾句構圖而暗自吃醋,但不會再冷著臉生悶氣,而是會直接撲進他懷里,帶著點委屈和霸道說:“阿煜,我不喜歡你看別人那么久?!?/p>
沈煜會好笑地戳戳她的臉:“池鳶,你幼不幼稚?”
她會放下所有身段,陪他去撒哈拉沙漠露營,在星空下聽他講拙劣的鬼故事,然后配合地露出“害怕”的表情;
會陪他在冰島的極光下,像兩個傻子一樣跳舞,盡管動作僵硬,卻笑得像個孩子。
她學會了表達,每天醒來和睡前,都會認真地吻他,對他說“我愛你”。
她不再是那個完美無缺的池總裁,而是一個會撒嬌、會犯錯、會因為他一個笑容而開心一整天的普通女人。
沈煜找回了曾經的明媚和肆意,但眼神中多了份被深深愛過、被堅定選擇后的從容和安穩。
他們的關系,在經歷了煉獄般的折磨后,終于走向了健康、平等和互相治愈的重生。
這時,一個機會悄然降臨。沈煜接到了《國家地理》雜志的邀請,前往東非大草原,進行為期一個月的野生動物專題拍攝。
這片廣袤、原始、充滿生命力的土地,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。
幾乎沒有任何猶豫,他便接下了這個任務。
消息傳開,池鳶剛剛愈合的傷口似乎又開始隱隱作痛。
非洲草原,意味著未知的危險、艱苦的條件和遙遠的距離。她幾乎能想象沈煜為了一個絕佳鏡頭,會如何不顧自身安危。
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她放下集團繁重的事務,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堅定,甚至帶著一絲未愈傷痛的虛弱,卻異常執拗。
沈煜皺眉看她,目光落在她手臂上還未完全消退的疤痕:“你的傷還沒好,非洲不是你去的地方?!?/p>
“我可以做你的助理,你的保鏢,你的搬運工?!背伉S走近一步,眼神深邃,帶著近乎卑微的懇求,“阿煜,讓我去。我保證不打擾你工作,我只想……在你需要的時候,能在你身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