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疏影今晚開心,多喝了兩杯,頭有些沉,宴會快散的時候,她獨自走到陽臺吹吹風醒醒神。
剛站穩,就聽見一聲熟悉的聲音,輕柔地喊她“疏影”。
一回頭,梅疏月已經裊裊娜娜地走到身邊來了。
梅疏月細眉細眼,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淺笑,一身嬌養出來的氣質。
如果不是自己和她生活20多年,還在她手上栽了大跟頭,真以為她就是一個貼心的大姐姐。
梅疏影往旁邊走了幾步。
梅疏月見她疏遠地走開,也不生氣,聲音依舊輕柔:“疏影,你不理我,我不怪你,但幾年前那件事,真的不是我做的。”
這話像根針,直直扎進梅疏影心口。
疼得她呼吸一滯。
轉身就要走。
“等等,”梅疏月不緊不慢地開口,“你就不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?”
梅疏影的腳步頓時僵住了,雙腿像灌了鉛,再也挪不動。
梅疏月見狀,輕輕一笑:“想知道的話,就跟我來。”
她站在那兒,靜靜等著,嘴角還掛著那抹淺淡的笑意。
梅疏影冷冷地瞥了她一眼,強壓下胃中的翻涌嘔吐感:“我沒興趣。”
過去的事,就讓它過去吧。
這些天經歷的事,讓她感到那些像鉛一樣壓在心頭的往事,已經似乎不再那么重要。
她現在決心放下一切,呵護女兒,試著慢慢接受新的感情。
梅疏月輕輕一句話就止住她的腳步,“你就忍心讓女兒一輩子背著這個污名?”
梅疏影的眼神終于動了。
是啊,她現在可以不在乎別的,卻不能不在乎女兒。
剛才就在宴席上,還有人罵自己的女兒是野種。
梅疏月知道說動了,輕輕一笑,轉身往外走。
梅疏影站在原地遲疑片刻,終究還是跟了上去。
休息室這邊,糖寶這聲尖叫把半醉的霍九弦徹底驚醒了。
他剛一睜眼,就看見白素素伸手要掐糖寶的脖子……
幽深雙眸閃過一道暴虐的光,幾乎瞬間眼睛就紅了。
白素素背對著他,根本沒發現人已經醒了。
她的手還沒碰到糖寶……
霍九弦猛地起身,一把攥住她手腕,另一只手直接掐上了她的脖子。
“呃!”白素素頭抵在沙發上,被掐得發不出聲,眼淚水,口水慢慢淌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