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做了什么?”林淼驚恐地問。
“我沒做!我什么都沒做!”張琦大吼,眼神卻躲閃著,“是他!肯定是霍驍!他看到我跟你在一起,他要報復我!他要毀了我!”
這個念頭一旦出現(xiàn),就瘋狂地占據(jù)了他的全部思緒。
“對!一定是他!”張琦的表情變得扭曲,“他現(xiàn)在是英雄了,是大功臣了,想捏死我,不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嗎!”
他松開林淼,在狹小的房間里來回踱步,嘴里不停地念叨著:“完了……完了……一旦被查,我那些事……我的人生就全完了……”
林淼被他晃得頭暈,扶著桌子才站穩(wěn)。她看著張琦六神無主的樣子,再想到電話里那個冰冷的通知,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,瞬間傳遍全身。
她拿出自己的手機,顫抖著手指,翻到了那個她以為自己再也不會撥打的號碼。
屏幕上,“霍驍”兩個字,刺痛了她的眼睛。
張琦看到了她的動作,立刻撲了過來,一把搶過手機。
“你干什么?給他打電話?”
“我們?nèi)デ笏忉屒宄?/p>
“求他?”張琦尖聲笑了起來,“林淼,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怎么對他的?你現(xiàn)在去求他,他只會覺得更痛快!他會把我們兩個一起踩進泥里!”
他死死盯著林淼,眼睛里充滿了血絲和瘋狂。
“不,不能去求他。”張琦喃喃自語,“你不能去。但是……你可以。”
他抓著林淼的手,語氣急切又充滿了一種詭異的蠱惑。
“林淼,你去找他。只有你能救我。你是他的前妻,你們有七年的感情。你去跟他說,只要他放過我,你什么都愿意做。你回去跟他復婚都行!”
林淼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。
“你說什么?”
“我說,你去求他!”張琦吼道,“不然我們都得完蛋!你也不想小葵的爸爸是個坐牢的犯人吧!”
審訊室的燈光只開了一盞,懸在頭頂,將光束筆直投射在冰冷的金屬桌面上。
霍驍坐在桌子的一側(cè),面前攤開著一份卷宗。他沒有看對面的人,只是用手指緩緩翻動著紙頁。
坐在他對面的張琦,額頭上已經(jīng)布滿了細密的汗珠。他不停地挪動身體,椅子發(fā)出的摩擦聲在這安靜的空間里格外刺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