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親既然不讓他去,肯定是有母親的道理。
而且,他之前向教授討教的問題,教授還一直沒回復他,是該安安穩穩地去書院了。
江魚會武,有他在,沈硯珩也會放心一點。
孟南枝沒拒絕,“好啊。”
反正江魚也閑著,這些時日她也習慣了他一直跟著。
沈朝昭不解,“江魚是誰?”
“我朋友。”
沈硯珩將江魚的身份又和妹妹講述了一遍。
沈朝昭看了眼四周,“他人呢?在府上住?”
沈硯珩道:“嗯,和我同一個小院,這會兒估計在練劍。”
江魚很知禮,無事一般不會出自己的院子。
沈朝昭聞言沒再多問,反正明日會見到。
她只是有些好奇能和二哥交上朋友的人,會長什么樣子。
二哥和長兄不一樣,他不喜交際,不怎么參加世家聚會,在京里沒什么朋友。
每次被父親訓斥離家出走后,總拿金錢交些不三不四的“道友”。
但能被他稱為朋友,還帶進府上的,卻沒有一個。
……
笠日。
天色未亮,晨露未晞。
沈家祖祠大門便在數名家仆的合力下緩慢推開。
厚重的木門與青石板摩擦,發出沉悶的聲響,一如沈家老族長此刻的心情。
他是沈卿知的三祖叔,如今沈家最年長之人。
當年沈卿知身為庶子,卻被老侯爺記作嫡子。
他不同意。
老侯爺便斥責他不為沈家長遠著想,與他狠拍桌子。
那時的他并非族長,只有發言權,沒有定奪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