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清音笑著拉住宋云棠。
“棠姐姐,一會兒我就去王府,好好瞧一瞧熱鬧。”
說著,顧清音突然想到今早聽說的另一件事,笑意收了起來,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宋云棠。
“對了,棠姐姐,哥哥回都城了,只是他沒回王府,皇上說要給他單獨開府。”
宋云棠壓下心底紛涌的情緒,看向顧清音,勉強維持著從容,說道:
“知道了。”
不僅知道,還見過了。
只是,他們的見面多少有些多余。
很快,顧宴寒會回青州,從此天南海北。
這樣也好,他們之間,不如不見。
顧清音看宋云棠神色淡然,想了想,說道:
“我總覺得,哥哥當年一定有什么難處,不然他不可能會這樣做……”
宋云棠打斷了顧清音。
“清音,這件事已經過去了,沒什么的,我早就不在意了。”
其實顧清音的話她在很多個等待的夜晚,都是這樣勸說自己的。
顧宴寒一定有無法直接告訴她的難處,否則他不可能將她交給追兵,就那樣一走了之。
在每一次熬不住的時候,她都告訴自己,她最起碼要等到顧宴寒回來解釋清楚。
她最討厭的就是誤會。
可她從冬天等到夏天,病了一場又一場。
顧宴寒始終沒有回來。
每一次,邊關送信的驛卒回都城,她冒著被處罰的風險也要沖過去。
可那些家書一封一封被拿走,每一次都只剩下她空手而歸。
那些婢女婆子的嘲笑或許是對的。
“小王爺不過是為了和王妃賭氣,才捧她幾日,她還真當自己是郡主了。”
“就是,在小王爺眼里連個阿貓阿狗都不如。”
……
春去秋來,宋云棠從一個字都不信,到徹底接受了這件事。
如果真有什么無奈的難處,兩年的時間足夠解釋千百回了。
可高高在上的小王爺,又何須在意阿貓阿狗的喜怒?
顧清音看著宋云棠眉宇間的寒霜,心疼地拉住她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