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沉淵慘然一笑,那笑容破碎得比海面上的波波凌光還要細碎得多,既悲涼又充滿了無奈。
以前,他喝多了的那天,把姜燃星錯認了。
如今,一切倒是換了過來,倒是她喝多了,把他給認錯了。
這世界上的每一件事都好像是一場因果循環,今天是他明天是她,陰差陽錯的事情仿佛從未停歇一般。
傅沉淵在明知道姜燃星現在是把他當成了溫清讓,才會這么放心依賴的情況下,也還是無法放開她。
就當是他借用了屬于別的男人的溫柔鄉也好,只要他們兩個現在是相擁在一起的,是共享彼此的溫暖身體的,這似乎也夠了。
傅沉淵執拗般把姜燃星給摟緊了,就像是抓住了這世界上對他來說最為珍惜的珍寶一樣。
傅沉淵在她耳邊低語,也像是說給自己聽。
“你把我當做誰都好,只要你還在我身邊,我們不會分開了,對嗎?”
可惜,根本沒有人能回應他的話,姜燃星已經徹底醉意上頭,窩在他的胸膛里睡著了。
看著懷里沉靜的睡顏,傅沉淵露出了一個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溫柔的笑意。
他把她抱得很緊很緊,很緊。
次日清晨,陽光肆無忌憚地鋪灑進了臥室里,照耀著一室旖旎的氛圍和床上的兩個人。
姜燃星稍微動了動,還沒睜開眼,就覺得頭痛欲裂。
她抬頭撫上了頭,剛揉了兩下,意識回籠的時候,感覺到了腰間一道沉重的壓力箍著她的腰。
姜燃星緩緩睜開眼,看到了腰間放著的手臂,順著向上看,一張俊朗雕刻版的臉出現在了她眼前。
姜燃星立刻就推了一下,自己順著向床沿邊蹭了一段距離。
傅沉淵被她的動作給弄醒了,睡意還沒完全消散,一睜眼就看到了姜燃星滿是戒備的神情。
傅沉淵低低的苦笑了聲,他把自己的手收回來,似乎還能感覺到她身上的觸感和溫熱,卻也一點點涼了下去。
“你昨天喝醉了,你先摟著我的,”傅沉淵立刻就仰躺過去,也不想給她壓力,“不是我強迫你的。”
姜燃星好看的眉毛皺了起來,有點懷疑傅沉淵說的話的可信度。
姜燃星懷疑地問道:“真的……是我?”
傅沉淵看了她一眼,點了點頭:“你昨天喝了多少,還記得嗎?”
姜燃星明顯是想不起來了,大概也是喝了很多,導致她現在已經完全斷片了。
“好吧,就當是我的不對,不過,我還是希望你下次能和我保持距離,對一個喝多的人了,我認為正確的做法是把我自己一個人扔在這讓我睡覺。”
傅沉淵似乎不怎么認同她的話。
“你說得對,如果是別人,我大概管都不會管,”傅沉淵支起半身來,靠近了她,鼻尖差點都相碰到一起,“可要是你,我舍不得。”
姜燃星輕微地愣了那么兩秒,原因是傅沉淵倏然之間實在是離她太近了。
下一秒,姜燃星就伸手只一推,就把他推倒了。
“傅總,和我,少來這一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