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燃星對于傅沉淵的這些話已經見怪不怪了,聽了也就只是聽了,根本不會往心里去。
誰知道傅沉淵到底為什么變成現在這樣。
姜燃星說道:“傅沉淵,你每天說這些話不累嗎,你不累我都聽膩了。”
傅沉淵臉色有點不好看了,但和姜燃星說話的時候,他又掛上了笑容。
傅沉淵說道:“我說的都是真心話,對你,我不會再隱瞞了。”
姜燃星哼笑了下,什么都沒回應了。
兩個人并排走在度假別墅區里,姜燃星寧愿看看周圍的景色和門牌號,也不愿意和傅沉淵再討論這些了。
“別忘了我們今天來這里是為了做什么。”姜燃星對照著門牌號看過去,“前面那棟灰色應該就是了。”
姜燃星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,讓傅沉淵都沒辦法繼續溫存幾句。
于是他也換了一副對待公事的表情。
兩人停在別墅的大門口,傅沉淵走過去按下了門口的視頻對講。
視頻對講沒接,別墅里的人直接走了出來,口中還念叨著:“出門忘記帶鑰匙了嗎,下次你們可一定要……傅總?”
別墅里的中年男人戴著眼鏡,看到了是傅沉淵在門口的時候,明顯是十分驚訝的。
“傅總,您怎么會過來的?”中年男人很尷尬地開了別墅大門,把傅沉淵請了進去,在看到姜燃星一切的時候,他認出來這是誰了。
“這位是……傅總的太太吧。”
姜燃星頓了一會,覺得現在這時候掰扯稱呼這些是完全沒有意義的,于是就順勢點了點頭。
中年男人很客氣地把他們兩人請了進去,請到了客廳里坐了下來。
“客廳里有些亂,不知道今天您會過來,還沒讓保潔過來收拾,您別介意啊。”
傅沉淵搖搖頭,道:“客氣了,萬叔叔,叫我沉淵就好。”
姜燃星看著傅沉淵很少會這么客套,就想到了傅沉淵剛才在外面路上對她說的話。
“萬律遠,年紀和二伯差不多,曾經算得上傅氏集團肱股之臣,這個人圓滑且老練,平時行事收斂只求自保,做事并不激進,且很會審時度勢,和我的觀念合不來,于是在二伯手底下,也算得上過得不錯,手上的職權不小,不冒頭不張揚,二伯對他一度很看重。”
姜燃星當時就想了:“照你這么說,這樣一個很圓滑低調的人,按理是最能混得開的人,既然現在這么突然地從傅氏集團里抽身出去,想來是發生了不小的事情,才讓他不得不離開,繼續選擇明哲自保。”
傅沉淵認同她的看法:“我們要做的就是抓住這個機會,這件事一定和二伯脫不開關系,找到這個突破口,我們就可以繼續撕開這個口子。”
姜燃星回過神來,聽到萬律遠很客氣地請傅沉淵喝茶,同時也給姜燃星倒了一杯茶。
“今天怎么一起過來啊,來之前也不和萬叔叔說一聲,我好好給你準備一下,今天留在這吃飯吧?”萬律遠笑吟吟地說道。
姜燃星觀察著這人,和傅沉淵的無異。
除了剛開始看到他們兩個出現在別墅門口的驚訝,請進門后已經很適應地自動調整了狀態。
就連傅沉淵說不用那么客氣叫職稱的時候,萬律遠就自動調整成了晚輩來看望長輩的和藹樣子。
姜燃星幾乎全程除了打招呼還沒說話。
傅沉淵開口回答道:“今天冒昧拜訪您,是我了解到您從傅氏集團離開的時候,集團給您得到補償不太合理,所以主動找您談談,我會盡全力滿足您,無論是經濟還是物質上,您對傅氏集團的貢獻不容小覷。”
萬律遠聽過了,藏在眼鏡之后的眼鏡明顯閃過了一絲精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