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硯修接到短信后下意識地走到了蘇傾遙門前。
十點敲門,會不會太晚?
陸硯修抬起的手還沒按下門鈴,握著手機又踱步回了自己家里。
他憋了整整一晚上,都沒回復蘇傾遙的消息。
翻來覆去睡不著,陸硯修給顧霖打電話。
顧霖第二天一早有個很重要的庭審,本來已經入睡了,突然被電話鈴聲驚醒。
他帶著三分不耐,眼皮都沒抬一下地劃開屏幕,“喂,說。”
“睡了嗎?”
聽到陸硯修的聲音,顧霖還有些意外。
他今天故意憋著壞,沒告訴陸硯修判決書已經下來了。
呵呵,這男人是后知后覺現在才發現嗎。
顧霖依然不冷不熱地回答,“睡了。”
“嗯,你沒睡。你們是不是判決書下來了?”
顧霖:“是。”
“你為什么不告訴我?”陸硯修指責。
如果他有準備,說不定就不會像現在這一刻一樣被動了。
顧霖氣笑了,瞌睡整個都被弄醒了,他干脆坐起身子靠在床頭上,“陸爺,我跟我當事人的審判結果,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啊?”
“還有,您老人家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?十一點了,我要睡覺了!”
“一百萬,十五分鐘。聊不聊?”
顧霖輕嗤,誰差他那一百萬了?
誰還不是個富二代了!
“你要聊什么?”
陸硯修抿著唇,“她說她要搬走。為什么她拿到判決書的第一步是遠離我?”
“你有沒有什么辦法,讓我可以把她留下來。”
顧霖嘖了一聲,說來說去都是為了女人。
“蘇小姐這個人比較守規矩,也害怕欠人情。你看她找我打官司,明明我是收了律師費的,費用還不低,但她還是要送我襯衣當作謝禮。”
“這個禮物應該也是你給她出謀劃策的吧。”
“所以,你第一身為她的上司,第二身為她的房東,無時無刻的關心會讓她感覺到壓力。她在第一段婚姻里吃了不少苦頭,那陸寒聲真不是個東西。”
“所以我感覺她很害怕再次踏入婚姻,除非到不得已的地步,或者真正愛上你的時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