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想著呢,外面傳來了幾個人的腳步聲。
顧時宜還未起身,就看見的自己的父親,寧安伯顧懷遠,以及寧安伯府的嫡母趙慕安徑直走了進來。
顧懷遠站在廳中,對顧時宜怒目而視,“顧時宜,我寧安伯府如何教養的你,竟讓你存了這樣陰暗的心思,去坑害你妹妹?”
“我看,平日里就是對你太過驕縱,才養成了你這性子!”顧懷遠喝了一聲,“馮嬤嬤,給我上家法!”
馮嬤嬤是府里的老人了,上一世,顧時宜可沒少挨了她的鞭子。
顧時宜扶著膝蓋,踉踉蹌蹌地站起身。
顧懷遠很是驚訝,沒有他的命令,顧時宜竟然敢站起來?
“誰讓你起來的,給我跪下!”
馮嬤嬤的鞭子已然要落下,顧時宜用盡全身的力氣,伸手握住。
鞭子的力道很重,她只覺得手心一陣尖銳刺痛。
“父親的意思是,讓女兒一身鞭傷嫁給那戰功赫赫的將軍府嫡長子?”顧時宜的聲音毫無戾氣,就仿佛在陳述一件頗為平常的事情,“父親不在意寧安伯府的顏面,那便隨您吧?!?/p>
看著顧時宜手中的鞭子軟軟落下,顧懷遠蹙起眉頭,盯著顧時宜,“你在威脅我?”
顧時宜忍著膝蓋的鉆心地痛,向顧懷遠福了福身,“父親說笑了,女兒向來敬重父親。”
顧懷遠向來愛面子,蕭大將軍突然來府里提親,與他年歲相當的人竟然來求娶自己的女兒,簡直讓他顏面掃地。
偏偏他自己毫無實權,只是掛了個伯爵的名頭,完全不敢與將軍府硬碰硬。
他現在真的是火冒三丈,“顧時宜,在這府里,我們何曾虧待過你?一應用度,你與舒妍別無二致,你還想要如何?”
別無二致?
顧時宜心中一陣冷笑。
她在這府中只是活著而已,活的還不如婢女和小廝。
平日里,更是沒少被顧懷遠他們打罵責罰。
“父親說的是,多謝父親、母親多年照拂。既然女兒的吃穿用度與妹妹相同,那么出嫁當日,為了不失我們寧安伯府的顏面,女兒嫁妝方面,定然是與妹妹相同的。”
“母親,您向來最為公正,又疼惜女兒,女兒說的可是?”
顧懷遠蹙著眉頭,他可沒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