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之山收到她回復的簡訊后,一個人在沙發上坐了很久。久到從白天到黑夜。
時間被拉得很長。
每一分每一秒都讓他覺得很痛苦。
他微微欠了一個身,傷口處的疼痛,讓他清醒。
管家吩咐廚房做飯阿姨給他煲了滋補的湯,但他一口氣都喝不下。管家擔心他的身體:“先生,您剛出院,多少喝一點。”
他抬手:“不用了。”喝不下,沒胃口。
喝習慣了孟舒苑給他煲的湯,其他人做的湯,他聞著都沒味。加上這幾天,都是孟舒苑陪在他的身邊。
她不在。
做什么都沒勁兒。
說是魂丟了,也不為過。
“但您今天都沒有吃什么。”
“吃不下。”丟下這句話后,寧之山便上了樓。
他一個人又在房間里坐了很久,直到他確定,這個沒有孟舒苑的家,他呆不下去。
于是一個人,在半夜驅車出了門。
受了傷的左胳膊,沒辦法做出大幅度的動作。一路上他的車開得很慢,盡管知道,剛出院的他,不能這么作踐自己的身體。
可他無法控制自己。
他想她。
很想。
-
車子停在“荔枝灣”小區。
她所在樓棟的樓下。
寧之山感覺自己耗盡了渾身的力氣,他動彈不得。將車子熄火的那個瞬間,他癱在了主駕駛。
疲倦感將他裹住。
此刻,他的心踏實了。
他找到了他的魂。
但他再沒有力氣上樓。
盡管樓上也有他的住所,但他沒有任何力氣。
他也不想讓她知道,現在這么晚了,他還來找她。他不想自己的行為,對她造成什么困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