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文瑾不去四川,柳如煙也不好去。
畢竟和李鈺成婚這事,是夏文瑾辦妥的,雖然覺得荒唐。
但柳如煙在心里還是很感謝夏文瑾。
那就和夏文瑾一起在洛陽等李鈺回來。
洛陽城外,車馬已經備妥,夏文瑾和柳如煙并肩而立,為他送行。
夏文瑾眉眼間少了幾分往日的跳脫,多了些許沉靜。
她將一個沉甸甸的牛皮包裹塞到李鈺懷里“夫君,這里面是十萬兩銀票,你收好。”
“這我不……”
李鈺剛說了三個字,夏文瑾便伸手按住了他的嘴。
“你若不要,我心不安。”
聽到這話,李鈺不要的話說不出來了,只能點了點頭。
夏文瑾這才松開手,露出一個笑容。
柳如煙也遞上一個包裹。
“夫君,這是妾身這些年積攢的一些體己,加上一些用不著的首飾換來的,共計五萬兩。
北地苦寒,路途艱險,多備些錢財,總歸是好的。”
李鈺這才發現柳如煙今天什么首飾都沒有帶,從未見她如此樸素過。
看著手中這兩個沉甸甸的包裹,李鈺只覺得重逾千斤。
這不僅僅是十五萬兩白銀,更是眼前兩位女子毫無保留的支持與傾其所有的付出。
夏文瑾為了他,不惜與父親周旋,放棄了跟隨的機會。
柳如煙為了他,更是掏空了所有,連傍身的首飾都已變賣。
一股滾燙的熱流猛地涌上李鈺心頭,沖垮了他一直努力維持的平靜。
他穿越而來,本以為此生只為安穩,卻不知不覺間,已欠下了這許多難以償還的情債。
她們本可置身事外,卻都義無反顧地選擇與他共同面對這未知的狂風暴雨。
他珍重地將兩個包裹收入行囊,深吸一口氣,千言萬語在胸中激蕩,最終化作一首飽含深情的詩句,緩緩吟出。
”死生契闊,與子成說,執子之手,與子偕老。”
這算是最重的承諾了。
夏文瑾鼻尖一酸,強忍著沒有讓眼淚掉下來,只是用力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