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韜看了一眼站在床榻邊的倩影,這個女人心是真的狠,到現在都不曾給他一個眼神。
他深吸了一口氣,飛身躍出了窗戶。
雖然他的輕功很厲害,可是這里是行宮,又住的彼此很近,不曉得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看。
自己在沈榕寧身邊待的時間越長,對她就越是一個災難。
他實在是無法控制住心頭的思念,每一次他都告誡自己忘了吧,不要再有糾纏,她已經是蕭澤的女人。
可是臨到頭總是將自己之前所有的決心都一一摧毀,還是忍不住過來瞧一瞧她。
有時候他真想打死自己,怎么這么不長進?
明明不能在一起,為何還要糾纏?
有時候拓跋韜覺得他自己都是一個混賬東西。
拓跋韜隨即躍上了旁邊的一株梅樹,輕踩著梅樹上的積雪,朝著黑暗的天際掠了過去。
此時純妃那一顆心也是懸著的,亂糟糟的。
純妃正披著一件披風,揚起頭不可思議地看著掠向遠處的男子。
她忙又轉過臉看向了那窗戶洞開的沈榕寧的寢宮。
頓時整個人宛若被冰雪融化的冰水從頭到腳的灌了一遍。
一股子不好的預感漸漸沿著脊梁骨升騰而上。
天哪,這可是怎么回事?
之前她在皇莊看望自己的好姐妹的時候,遠遠便看見了一道黑影掠過。
如今那道黑影又從她的眼前飛掠而過,這一次純妃可是看得真真切切。
那是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,武功極好,雖然蒙著臉,可是從他身形來看,卻也是高大威武的男子。
這可決不是采花賊,尋常采花賊可不敢在大齊后宮打后宮嬪妃的主意,除非想被凌遲處死。
那如果不是采花賊,自己好姐妹的房間里也沒什么動靜,一片死寂,那意味著什么就不言而喻了。
純妃眉頭狠狠皺了起來,實在是太冒險了。
沈榕寧給她的感覺一向是理智,此時怎么這般荒唐?這不是將自己活活往地獄里推嗎?
不行,她得阻止。
純妃朝著榕寧的院子疾走了幾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