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瞎仙剛開唱,就引得西門上好多閑人圍過來。
他們都好奇地打量著敲碰鈴的張?zhí)焓ⅲ脧執(zhí)焓⒓t了臉,好幾下碰鈴都敲錯了。
一段開場唱完,圍觀眾人就和劉瞎仙談笑起來。
“劉先生,這俊娃娃是啥人?怎么跟著你唱賢孝呢?”
“沒聽過你有這么大的娃子啊?”
“該不是你和哪個相好的婆娘悄悄生下的吧?”
劉瞎仙微微一笑,道:“你們可真抬舉我劉瞎子了,你就給我個相好的,我都找不到門道在哪里呢!”
“哈哈哈!”
眾人哄笑起來。
劉瞎仙又笑道:“這是我新收的徒弟娃兒,就是東門算命的張老先生的孫子,名字叫個張?zhí)焓ⅲツ甓煲慌菽驌Q了陳七先生的三弦,你們應(yīng)該都聽說過吧?”
“哦,這就是一泡尿換了陳瞎仙三弦的那個娃娃啊?”
“我聽說,張秀才讓這娃娃拜了陳瞎仙為師,把陳瞎仙發(fā)送入土,還說讓這娃娃以后就唱賢孝,把咱們涼州賢孝傳下去呢!”
“沒錯,就是這個娃娃!沒想到現(xiàn)在拜了劉瞎仙當(dāng)徒弟”
眾人紛紛交頭議論。
“天盛傳了陳七先生的衣缽,可陳七先生沒了,張老先生就讓天盛拜在我的門下,先學(xué)幾年三弦,完了再投明師”
劉瞎仙又說道:“這娃娃靈性呢,我今天才教他敲雙響,他已經(jīng)能跟上我的三弦了!”
“嗯,這娃娃眉清目秀,唇紅齒白,一看就是個靈性人!”
“他要是穿戴整齊,比財東家的少爺還俊呢!”
“等這娃娃長大了,還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大姑娘小媳婦呢!”
眾人看著張?zhí)焓ⅲ_起了玩笑。
張?zhí)焓⒏硬缓靡馑迹瑵q紅了臉,手足無措,恨不得有個地縫鉆進去。
他從小生得俊,就像年畫里的娃娃,誰見了都喜歡,經(jīng)常被人夸贊。
可這么多人一起盯著自己,也太難為情了。
劉瞎仙雖然眼盲,卻早察覺到了張?zhí)焓⒌木綉B(tài),轉(zhuǎn)頭說道:“天盛,我們吃開口飯的,首先就得抹得開臉,不能扭扭捏捏地怯場